么蠢?还是小世子你以为,这便是可能的?是个官都会想都不想便会去做?”
楚焺竟听明白了紫契这是变相“夸”他,你难道也如此蠢?
“你是不是找死?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楚焺当下便拿起一个夹指过来,要给紫契动拶刑,便是那种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十指连心,那滋味定是痛彻心扉。
“我看你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泪,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疼,便就会学乖了。”
“不可!”妙仚拦了过来,“世子,你为何要这么急?我有话还未问完。”
楚焺不耐烦,“你问便是问了,他却如何能讲实话?”
“就还差几句。你再等等。”妙仚扭头,“紫契,你口口声声讲苏见不会去害湘安王,那你是否知道,数年前侍御史便是从这康平王府进宫的。”
“起初湘安王极度反对薄玉漠近君侧,甚至还因此起过几次口舌之争,后来湘安王骤然同意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紫契直觉不会是好事。
紫契:“因为什么?”
“因为苏见去找湘安王,被薄玉漠在王府门前逮了个正着。此时大理寺卿的新人选都已经定了,百官之间都在传──便是那横空出世的恩科黑马苏见。”
“再后两天,流言热议,三公九卿皆有暗传,湘安王仗着手中握有皇权,广植党羽,‘文武各官,尽出伊门下’,把他的心腹之人安插在三法司、各部院担任要职,随意罢免他不中意的大臣。”
“人家薄玉漠亦未去御前控告什么湘安王勾结官绅搞党派,苏见就在那几日,被湘安王折腾个半死,以儆效尤以示湘安王并非在拉拢朝臣,叫众人管好自己的嘴,别再乱传胡话。”
“苏见的官职更是从大理寺卿直接撸到了大理寺寺正,好好的一个位列九卿,变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寺正小卒──这事不光我一个人知道,彼时许多人都口口相传。”
妙仚总结道:“难道那苏见,不会因此对湘安王怀恨在心么?杀鸡儆猴,湘安王门生众多,有许多猴可以选,为何要偏偏选在他头上?”
紫契竟无言以对。
苏见不会去对付湘安王的,紫契笃定,受伤许是另有缘由,定是因其他别的什么,却被有心之人安到了湘安王杀鸡儆猴上。
若说没有背后之手在运作这些事,紫契是断断不信的。
纵是对湘安王极度不喜,紫契得闻妙仚一席话,竟对湘安王产生深深同情──流言如此热议,好好的一个摄政王,竟成了与康平王‘权势相侔互相仇轧’搞党派之争,还自恃掌权,日益骄纵恣睢、随意掌人杀伐、野心昭昭的贼心臣子。
流言如刀,传来传去早就走了样,苏见如何对湘安王,湘安王如何对苏见,本不为外人道也,如今却是入了此遭言论,湘安王成了虐待苏见这个下官杀一儆百的好棋子。
这背后若说没有人推波助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紫契甚至怀疑,这人总盯着湘安王打转,造海量些流言,怕不是属于另一系的朝中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