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举动,倒是显得愈发迫不及待起来。
楚岸眯起眼睛,一言不发。
康平王打的一手好算盘,对着凤觞阁下手,既能削弱凤觞阁的势力,顺道打压少帝好不容易扶植起来的势力,又能逐渐迫得邵郁走投无路,甚至最后可能还有什么招子能迫得邵郁去求他,倒是这个一石二鸟的如意计划打得真叫响。
只是想一想有人如此暗中觊觎他的人,竟还动了这许多龌龊心思,楚岸已坐不住了。
“呃.....”探子似是犹豫了半晌才决定透露这糟,“王爷,守在康平王府的人,几日前还探听到了一件事。”
“说!”
“有次趁着四下无人去翻找东西时,在议事厅墙面一副画背后,我们的人发现一副画轴。
那画轴,里头描摹的是幅女像。那女子极美,似琼仙下凡,仔细瞧清楚了脸才知道,那女子是──”
“不用讲出来。”湘安王面色冰冷,披上春日里最爱的那件避寒大氅,背后隐针刺绣的月字随着面料依照步履走动而若隐若现,“我能猜到是谁。”
“去康平王府!”此言更冷。
这探子跟了楚岸许久,也算心腹了,瞧着湘安王这修罗般的脸色自是知道主子是气狠了,便噎下去了后头那句话,遵命起身。
那女子的脸,分明是王爷先前拼着脸面死活都要拘在府里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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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王府内。
内苑。
“还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来硬的!”
楚焺似是再也没什么耐心,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副刑具过来。
“呵,没兴趣再给我施针了?不是要我生不如死么?”
紫契被饿了几日,说话早没有多少力气,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沙哑不成调。
这话却是面向妙仚讲的,且语气意味不明。
妙仚装傻。
“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紫契笃定不已,“既然有这许多刑具可选,你却用来浪费,用四五日来刺各种针来折磨我。你当我看不出来?”
妙仚被紫契这句话问住,身子猝然凝住,楚焺气冲冲地走过来,脚下不止还撞了妙仚肩膀一下。
“一边儿待着去,你个妇道人家若是见不得血腥,就走远些。”
楚焺本就没什么耐心,几日来那份本就不多的耐心早就消耗殆尽,要为紫契上刑。
“你想听湘安王的事?”
紫契不知是改了主意,还是饿太狠了人出现幻觉,又或者是求生的本能叫他放弃了什么。
楚焺一见有戏,嘴角露出讥诮一笑,“早想通了不就得了?”
楚焺将手里沾满灰尘的刑具哐啷朝脚底一丢,“只是你的情敌而已,又不是你亲戚手足,先前那么护着那个湘安王,死活不肯讲一句。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傻么你!”
紫契没有一句废话,“要我讲,你就先叫她出去。”
妙仚骤然抬头。
紫契与她不惧对视。
“成。那有什么不成的。”楚焺回头,“那你就先出去。等我叫你再进来。”
“我不能出去。”妙仚一反先前笃定之态,像是对簿公堂时心里有所打算不愿交代证人的供词那般。
她不愿紫契讲出什么。
这就很奇怪了。
鼓动楚焺捉紫契来的是她,现而今,担忧紫契讲出什么的亦是她。
“叫她出去。”紫契似是对妙仚此类反应愈发坚定心内某类猜测,脸色愈发厌恶,“叫她出去。否则我不讲。”
“我不!”妙仚愈发不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