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漠就不是个东西。”
邵郁:“......他是如何,不是东西的呢?”
“他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等着我往里钻。”
楚岸斟酌了邵郁脸色,保不齐就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头,说得十分凄惨。
“他窝在康平王府里不出来,叫别人还当他是改作了康平王府内的幕僚。”
楚岸道:“实则不然。别人不知道他。那是被薄玉漠的表象骗了。我却知道他。”
“他是实在无处可去,暂且将康平王府内当作苟活的倚仗。他与康平王楚淞,从来都不对付。”
邵郁似有所觉,“这个我倒是知道的。薄玉漠当楚淞是陷害永王的罪魁祸首之一。”
“楚淞当年保持了中立没有站在永王一边,这点最受永王一众幕僚诟病。”
楚岸那双眯起的眼睛不免带上审视,“郁儿你如何知道永王一众幕僚后续去留的?”
“当时东躲西藏的,自然要注意到底是谁想害我。”邵郁答得利索,一丝遮掩都无,抬眸,“三哥,我有苦衷。”
“当时根本不能找你。就是因为这些人。先皇不遗余力逮这些人秘密调查永王死因。我得替你着想。”
“若我再顶着亡人身份与你联络,若是被这些永王残党发觉定北将军诈死,去告与先皇,那便是一道能劈开天的惊雷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算是邵郁头回肯开诚布公去开腔道来十年疏离。
字字泣血。
楚岸狠狠掐着指甲内侧,另一手狠狠抓着邵郁手臂,“郁儿,说下去。”
邵郁讲的这些,楚岸早清楚,却一直钻着牛角尖不肯退出来,认为当初是因着自己同为皇子争着皇位的关系,永王才会将邵郁卷进争储洪流中。
永王薨逝后,楚先皇更是连续下了许多敕令,几乎是朝令追着晚令,严令阖国上下禁提永王之事,违令者连坐凌迟,处刑极严。
一时宗亲朝臣、阖野上下全体噤若寒蝉。
那些永王曾经的幕僚,更是被逮的逮、杀的杀,这几乎成了一桩糊涂案,代表另两方皇家利益的湘安王、康平王,当时那个情况,更不能去主动提出去查这些幕僚的死因。
不想,楚岸从邵郁这里听到了答案。
“永王一众幕僚事后四下逃窜,自以为是有些气节的,无一人去往康平王府,怕也是这个。康平王更不可能收留他们。”
“至于楚淞为何彼时能收留薄玉漠,我相信薄玉漠是有那个口才能说服康平王顶着多方压力收下他的。这个且不提,这不是很重要。”
“薄玉漠算准了三哥你因着我的关系,不可能不管东方沐,于是他便作妖,去找人砸了东方沐的店铺,期许搞的动静愈发愈好,以便引出三哥来出面收拾。”
“他便以此为要挟,要以此为条件,他要进宫,叫三哥不能再出面阻着,否则他还会暗里找人砸下去。”
“开铺子不比其他,图的就是个安稳无意外。店可以被砸一次。”
“可若是被砸许多次,怕是东方有心开铺子,无论是其他合作的大买家还是散买的主顾,都不肯再上门了。”
邵郁总算讲完了这长篇,总结道:“三哥,你为东方着想,最终只能妥协,是不是?”
楚岸无言,点了点头,面上丝毫不显。
实际他脏腑内早已翻江倒海。
邵郁肯与自己掏心掏肺得分析利弊,仿佛早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楚岸一双眼睛盯着邵郁,毫不遮掩其中的痴迷之色。
哪怕是两日相距十年,哪怕是两人久不曾剖白彼此。
邵郁,都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楚岸眼睛里早就容不下别人,这样一个只肯为他着想的邵郁......
“若是薄玉漠直接惹到的是三哥,怕是早被三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捏死了。他狠就狠在......别弄我。”
邵郁侧头躲开湘安王去解她外衫的手,脸簌然羞红。
“说着正事,三哥你解我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