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幽幽问眼前一身菱袍之人:
“有没有行刺成功?”
“......”邵郁。
“......”虚弱到呼吸都困难的紫契。
“若是如此轻易就解决掉了我六弟。我和皇帝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我会奏请圣上。”
“届时你有重赏。”
“首辅之类的就别想了,叫你在太医院混个二品该是问题不大。”
“三哥你能不能别嗦了!”邵郁被气得吐字不清了。
紫契被噎得答不出话来,又或是身体实在太虚弱顾不上,扶着长凳就要站身。
“你叫紫契是么?抱歉记性不是很好。”
“......”紫契。
“......”邵郁。
“紫大夫,我劝你最好别动。”楚岸迎着邵郁快要喷火的眼睛,将那软剑丢到马车内的地板上,“你再弄出动静,莫非是要告诉外头的人你就在我的马车里?到时候怕是我都护不住你。”
果不其然。
像是应和楚岸,马车外想起左挚和禁卫两道急促询问。
“王爷!您没事吧?可有混进刺客?”
“王爷!马车里是否还安全?要不要下了马车?方才属下听到异常动静了!”
这些人急是急,却都不敢掀开帘子查探一二的。就是常伴楚岸左右的左挚,都没那个胆子的。
笑话,那可是摄政湘安王。
皇帝的血亲皇叔。
万一掀开帘子瞧见什么不该见的,怕是一道雷直接砸下来。
“我没事。”楚岸微微侧脸对着门口处,“左挚,你且着人派去皇上身边保护就好。”
“叫其他人离马车远些,王妃怕是身子有些不好,需要眯一会,我陪她稍坐就进府。”
这进府,指的就是进康平王府了。
皇帝楚珵不畏艰险,待随行侍卫长查探过后确认周遭安全就下了轿进了府。
若没邵郁“掣肘”,楚岸怕也是早离了马车进府了。
左挚很懂楚岸心思,知道自家王爷因着在府里被禁足,这是有日子不见邵郁怕是想狠了,怕是要好好收些“利息”才肯下马车的。
左挚接着了命令,点了一些人进了府,又将手一挥,叫一众持戟兵卫远远围成圈护着。
左挚心累不已。
很怕那马车等下会轻微晃动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他们家王爷是个有前科的。
吃个饭都要亲来亲去惹得宫里来传话的小太监苦等。
这若是在大街上,就敢无风三尺浪,平地起波澜的话。
血气方刚起来.......
罢了。
一个连短车辕都能豁出脸亲自去御前求的人。
一位连捧着个娘么兮兮的合欢糕倚在门口都能做得出来的王爷。
左护卫摇摇脑袋。
他能说什么呢?
自己王爷所有的忍耐温柔,也都只肯给那一个人罢了。
邵姑娘能早嫁进府来就好了。
有人管了,该是王爷也不会如此折腾了。
马车内。
邵郁扶着紫契,叫他借力从地上起来。
“紫大夫,你后退些。”
湘安王捂着口鼻,竟也掐着邵郁的腰一并后退。
“你几天没沐汤了?身上味道大得很。”
“......”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