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挚。
那小厮挠挠头:“方才事出突然,还买不及与大家解释什么。”
“那你来说与大家听。”
左挚吩咐完小厮,扭头去与另外的手下交代:“去,赶紧去康平王府。一定要将王爷及时叫回来。就说王妃不好了,非要走。”
那厢小厮领了吩咐已带着众人进府了,这头手下云山雾罩的:“王妃不是不走了么?”
眼下还有一虚弱的病号拽着王妃后腿。
哪那么容易就走了。
“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左挚冷声训斥那手下:“王爷没个掣肘的事情,如何能在皇上面前及时退出来?再者,王妃若还执意要走,是你能拦下还是我能拦下?你拦得住么?”
那手下被训了一通,心服口服,却还是有些委屈,有委屈也只能咽下,“小人得令。”
“还有。”左挚叫住那手下,“告诉王爷,那个要咽气的大夫想吃东西了。”
手下不是很明白,横冲直撞地问:“他不是要死了么?还吃什么东西?再者,若真是想吃东西,府里膳房里一堆东西,还不够他个大夫吃的?如何需要特意告诉王爷?”
怕是不相干的话禀告王爷了,又要被训斥一番。
手下显然也是个被加官进爵“升迁”过的,后怕得很。
“叫你说你就说。王爷自明白是什么意思。”左挚极有深意一笑。
手下一头雾水走了。
康平王府。
楚淞无法抑制的惊恐神色,着实露/馅了。
薄玉漠在前,苏见在后,两人进了王府中厅就被皇帝赐了座。
那沾染了血迹的手札,早被侍卫长御呈了。
湘安王很是能抓住关窍,直接上来就道:“皇上,这手札,便是方才提及的刑部大理寺呈上来的物证?”
“六弟,你好端端的给那秋漫国小世子手札做什么?瞧,这下刑部大理寺都经手了,既是经过了下头官员的手,怕是消息也早有泄漏。如今,六弟你叫皇上还怎么替你周全?”
楚珵抬眸,并未立刻讲什么,幽幽与他三皇叔湘安王对视。
此手札明明非彼手札,三皇叔搅合的一手偷梁换柱。
康平王悚然瞧过来一眼,此一眼落在楚岸身上已不能用怨毒来形容,甚至比怨毒更深。
楚岸并不觉得良心有何痛楚,否则凭空首次出现在刑部大理寺的手札又是谁栽赃他的?
除了另一个摄政王有胆子和立场栽赃自己,还能有谁?
若是舍不得胞弟去做这一出戏,怕是背后之人也不肯再有下一步棋。既没有下一步棋,如何再能调出蛛丝马迹?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楚岸懂。
只不过先前自己是那个狼的诱饵,如今诱饵变成了康平王。
而已。
“三哥。我已然提议那小皇帝选择和你结盟......要注意皇帝是如何待楚淞的,又是如何待你的。几次下来,便能知道他的态度了。”
邵郁提醒过的话还萦绕在楚岸耳内,他如此便是要狠赌一把了,骤然引出这个话头,瞧瞧少帝楚珵到底要站在哪个皇叔一边,还是继续保持中立。
很明显,其一,讲明此手札非比手札,提出先前刑部大理寺御呈的物证不是这个手札,便是楚珵选择了康平王楚淞。
其二,就着楚岸的话头默认了这个手札便是薄玉漠苏见两人进中厅之前讨论的那个手札,便是站在了湘安王一边。
其三,既不承认这个物证,又不提起那个物证,而是将两王一并收押,事后再与刑部大理寺做个戏,将先前湘安王的手札作为物证一并抛出来,这便是保持中立,同时借背后之人抛出两王各自的手札此局将两王一并打押,这便是借力打力、借刀杀人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