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郁躲开楚岸的眼睛:“我若是答应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光是账本。”楚岸截住她:“郁儿,你凡事都做到前头。还好三哥脑子够用,从你第一步棋便能看到多少步以后去。”
“你与三哥讲实话,若我不逼你,你是不是又要走?又要丢下三哥?你要去哪儿?你何时才能替自己想一想?何时才肯替我们想一想?”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三哥才一定要走。”
“......”邵郁。
邵郁又沉默了。
“这次我却是不许你再走了。”
这一瞬,空气似乎凝滞。
楚岸头悬空,与邵郁四目相对,“你也走不得了。三哥会用摄政王权的取缔条件,去和那小皇帝换取赐婚。”
“我豁得出去,那少帝自是也能豁得出去的。”
“一张赐婚诏书而已,省下小皇帝去费多少心思去下了我的监国权,他自是没有不乐意的。”
邵郁:“不可!”
“为何不可!”楚岸额角紧绷着。
自幼时两人认识以来,楚岸首回对邵郁动了怒,一张脸绷得恁紧。
“你料理紫契,料理苏见,为这两人不惜狠狠得罪薄玉漠。”
楚岸讲话时,那扣着邵郁的手,却是不曾松了一丝力气,他后怕得很,似怕若自己松了一分力,眼前此时距离他极近的人便能随时消失一般。
“叫薄玉漠对苏见的注意力,对苏见的狠,转移到你身上来,对不对!”
“郁儿,我是气极了你凡事做得太绝,又从来不考虑你自己。你这行事作风丝毫不输男子。”
“两肩亦是挑得起算计与担子。”
“可你何曾是个男子了?你不过是个双肩孱弱纤薄、需要人去呵护的女子罢了。”
千与千寻千般若,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岸丝毫不叫邵郁退却,一针见血将她的内心剖开:
“我明明是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郁儿,你告诉我!为何就这么难!”
“你顾虑紫契救过你的命,为他筹谋人生大事生怕他不娶妻生子对不起紫家先人;”
“你顾虑小月追随你良久,过了嫁人的年纪仍没有依靠,想要替她找个合适郎君,如今已经开始唠叨小月该转转心思了。”
“你甚至,甚至......”楚岸已然哽咽了,“甚至放心不下已然身子半截入土的李四巧,与我提过要替他筹谋好的去处。你替所有人都想过了。唯独忘了三哥。”
邵郁豁然抬头,眸色激烈:“我没有忘了三哥,我......”
“你是没有忘记。”
楚岸闭了闭眼睛,以此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怎舍得再三吼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宝贝。
“你对三哥是最好的。你不惜以下犯上,拼着被拖下去赐死的风险,替三哥与虎谋皮,去激将少帝与我结盟,我知道。”
邵郁被凝噎的哑口无言。
“你可知道三哥最终从康平王府出府时,有多后怕?”
“我怕你因为惹怒了龙颜被关起来,或被随意安个罪名处决了。”
“是以我那时候在王府门口才问你,怎的现下倒愿意与三哥近了?我却是错了,你是在筹谋。”
“你替所有人筹谋着,却唯独狠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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