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再洒为止。”
她当真还要再打一下,却发现,手腕被楚岸紧紧握住,半分动弹不得。
不知是否错觉,楚岸想起,幼时便感觉他的郁儿身上味道与寻常男子不同,似有一股淡淡甜味,却说不出这甜味从何而来,如今染上酒意,那甜味仿佛渗入了一丝微醺,竟然有些醉人。
楚岸越发相信自己直觉,愈凑愈近,几乎与邵郁脸颊贴上,果不其然,那股味道愈近愈清晰。
再近,就该亲上了。
邵郁一动不动,似是被酒意醉到连害羞表情都耽于表达,面部眉眼与方才并无二致,亦未后退一分,就着支额的动作浅浅笑道: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字还是有花?”
烛火袅袅散散,美人如玉无暇,楚岸内心再三确认,自己并无树林中难以忍受左挚再靠近半分的尴尬与难堪。
相反,他甚至有些想亲上去。
到他反应过来时,两人已到呼吸之间咫尺方寸,他亦已不由自主地,把身子俯地更低了些。
忽然,门板被人轻轻叩了一声:“王爷。”
湘安王闻声手底一滑,身子失去控制,就势扑过去。
邵郁微微躲开,湘安王堪堪只亲到耳尖。
唇下触感如清风晓月,软软如皙。
楚岸由此确定,他直觉没错。
坏事做完,楚岸这才发现自己心跳飞快,如坠了五六只白兔一样七上八下。
他恢复坐姿,定定神,偷偷瞟过去一眼,邵郁竟如无事发生一般,自顾自拉回酒坛去斟酒。
也罢。
正好不知该说什么。
“进来。”
“王爷。”左挚放完两坛酒却不着急走,杵在几岸旁欲言又止。
“何事?”问话的却是邵郁:“也好,我出去一下。你定有事要与你主子商议。”
楚岸马上道:“你不用走。我有事从不背你。”
左挚大着胆子:“王,王爷,邵将军还真,真听不得。”
楚岸狠狠瞪一眼没眼力的属下。
左挚吓得单膝跪地:“王爷!属下该死。还请王爷责罚。”
“无妨。我出去就是,什么死不死的。”邵郁饮下方才那杯,不知想起什么又哐哐灌了两杯。
楚岸赶紧按住酒坛:“这是干什么?别喝了,肚里全是烈酒,你还没用晚膳。”
“无妨,我酒量好。”邵郁浅浅一笑,今晚约莫是她笑最多的一晚,顺手从桌子抄一盘毛豆抱着走。
“喂!”楚岸哭笑不得揪住她的袍角:“又跑去哪里?记得回来吃饭。”
“嗯。”邵郁还贴心替两人带好门。
靠在廊柱上,邵郁腾手去摸方才被轻轻碰了一下的耳尖,闭上眼睛。耳尖触感早不如当时那般清晰,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而断,忽然又重新清明。
“定是太醉了。”邵郁睁开眼睛,苦笑:“如何连幻想都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