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来到谢依依的院子,看到的就是女儿浑身被挠得红肿,不断惨叫的样子。
他吓了一大跳:“依依,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浑身痒得厉害,刚刚郎中来过,说是中了痒痒粉,用了药,但还没起效,小姐难受。”绣儿口齿伶俐的替谢依依回答了。
谢遗江一愣:“痒痒粉?”
“是刚从洗衣房拿过来的衣服上沾的,老爷,有人想害小姐!”绣儿说着扑通就跪下了:“求老爷给小姐做主!小姐被家法打得去了半条命,眼下又有人想要拿走小姐这剩下的半条命,呜呜呜,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谢依依配合着她的说法,哀声唤谢遗江:“爹,女儿浑身都痒,好痛,好难受!”
“依依是府里的大小姐,谁敢害她?”谢遗江更是糊涂。
绣儿抬起一双泪眼:“奴婢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谢遗江见谢依依露出的脖子和手臂皆是抓痕,心中终究是疼惜,急忙挽起袖子查看。
绣儿这边扭扭捏捏,绵儿却站在一边义愤填膺起来:“除了三小姐还能有谁,这府里就只有三小姐看咱们小姐不顺眼,总是时时给小姐气受!昨天老爷责罚了三小姐,一定是三小姐记恨小姐,这才变着法子整小姐!”
“住口,我相信三妹妹不会的!”谢依依急忙小声呵斥。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拿眼睛看谢遗江。
谢遗江查看她伤势的手猛地一顿,出乎意料的,原本还担心急躁的眼睛里忽然就沉静了下来。
自从听到谢成阴的名字,谢遗江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缓缓放下谢依依的袖子,谢遗江坐直了身子:“你说是谢成阴弄的痒痒粉,有没有证据?是当场拿到了人,还是抓到脏东西?”
“只要老爷现在去搜一搜满江庭,一定能抓个现行!”绣儿也看见谢遗江的神色不对,只当谢遗江是生气,立即开口。
谢依依却觉得有些不对。
从前爹听到这种事,都会气得不行,现在太平静了,让她心里不安。
果然,谢遗江转过头看着绣儿:“搜满江庭?”
“对!”绣儿喜道。
谢遗江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忽然一扬手将茶杯扫到了地上,回头就指着跪在地上的绣儿大骂:“好你一个奴才,以奴告主是大罪,你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既然没抓到,凭空指责三小姐,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三小姐如今禁足在满江庭,连院子门都出不去,压根儿没工夫去放什么痒痒粉。再说,昨天我是责罚了谢成阴,但我压根就没跟谢成阴说是谁告的密,你们倒好,一盆污水直接就扣在了她的头上!”
“都给我听清楚,三小姐是挨了责罚没错,但不代表你们谁都可以踩着她。”谢遗江说着,猛地抬手指着谢依依:“尤其是你!”
“我对你太失望了,依依,你们是亲姐妹,谢成阴纵然有错,你又何必追着她不依不饶?”谢遗江目光深深的看着谢依依,极其沉重的摇了摇头。
“爹,女儿没有!”眼见着告状没成,反被责骂了一通,谢依依委屈得眼泪都下来了。
谢遗江哪里愿意听她说,一拂衣袖,转身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谢依依看着谢遗江远去的背影,一双手紧握成拳,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拳一拳砸在枕头上:“谢成阴,我决饶不了你!”
如今连爹都不帮她,不站在她这边了!
明明她才是爹最喜欢的女儿,谢成阴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抢了她的宠爱?
谢依依的心,彻底的扭曲了。
这还不算,到了傍晚,董管家来了谢依依的院子,见礼后二话不说,让家丁将绣儿和绵儿都拖了下去。谢依依一问才知,谢遗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恼恨她的奴婢冤枉谢成阴,又在他跟前嚼舌根,说谢家不留这样搬弄似非的丫头,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这下子,谢依依跟前就只剩下两个丫头,连谢霏霏也跟着遭了秧,她房里的丫头同样被卖掉了两个。
谢府里的人都不傻,此进彼出,谁得宠不是一目了然?
人人纷纷感叹道,如今三小姐是真的熬出头了!
不仅老爷对三小姐的印象大为改观,如今专门替她请了师父教武功不说,在府里也是待遇渐好;三小姐也出息,听说淮安王府对她与众不同,曾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得罪了三小姐的徐管家整在了牢房里……府里的风向变得快,从前作践谢成阴的那些人,如今都赶着去巴结她,转而开始作践起谢依依和谢霏霏两姐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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