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爹?
那不行!
要是谢遗江真的去找爹说话,她和娘的安排不就穿帮了吗?
陈园园急忙摇头,一副怯弱可怜的模样,咬着下唇开口:“谢谢舅舅肯关心园园。只是爹也是担心园园嫁不出去,是好心,等过一阵子,他自己想明白,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园园不委屈,就不劳烦舅舅了。”
她懂事的话听在耳朵里,让人浑身熨帖。谢遗江暗暗点头,见她如此体贴,不由夸赞了几句:“你真是个好孩子。”
“爹,二姑爹也真是个,好端端的,非要把女儿嫁给一个歪瓜裂枣,园园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呀!”裴谢堂在一边看着,见陈园园博得了谢遗江的喜欢,明白谢遗江太正直,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直言,看不得陈园园欺骗了谢遗江,忍不住戳穿她。
她摇着头,很是不赞同的感叹:“女儿听二姑妈说,那徐家的儿子蠢得厉害,长得丑不说,还是个瘸子,说话都不利索。”
“徐家,哪个徐家?”谢遗江只粗略听了个大概,没搞明白陈园园来谢家借住的原由,只听说是陈老爷逼着陈园园嫁人,谢沐元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嫁出去。对陈园园要嫁的人家,他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听裴谢堂一说,便立即在脑袋里思索京城里姓徐的人家。
篮子快言快语:“听说是做户部管簿的那个徐老爷家。”
“哦,徐明家呀!”裴谢堂恍然大悟,知道是哪家,他更不明白了:“徐家的那个公子我见过呀,长得挺俊朗的一个小伙子,更不是瘸子,是不是搞错了?”
陈园园一惊,没想到谢遗江竟然认得徐家,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回答,被谢遗江问傻了。
篮子却不容的她想好措辞,在旁边继续补充:“错不了,二姑妈方才在满江庭绘声绘色的跟三小姐说了,徐家的公子长得寒碜不说,为人又粗鲁,对了,还说徐家的婚约是骗来的,不重视表小姐,抬上门来的聘礼不像话。”
“砰——”
谢遗江气得将手里的碗重重的顿下,发出一声闷响。
篮子的话虽然不长,但该说的都说了,尤其是最后一句,立即勾起了谢遗江的记忆。
谢沐元这个妹妹平日里什么德行,谢遗江一清二楚,嫌贫爱富,攀高踩低,看来,是嫌弃徐家没什么钱,才舍不得把女儿嫁给徐家,竟然还敢来骗他,说是陈老爷强迫女儿嫁人,他真是信了谢沐元的鬼话!
陈园园见他发怒,狠狠的瞪了一眼篮子,多嘴的丫头,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偏偏,篮子说的都是真的,一字一句都是谢沐元自己说的,她连说人家一句胡言乱语都不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陈园园红了眼圈,为了有这么一个蠢透了的母亲十分丢脸,委委屈屈的开了口:“舅舅不要生园园的气。我娘也是为了我好,就算我不赞同她的这些做法,心里都只能顺着她来。不过,我同那徐公子一次都没见过,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就这样嫁过去,心里确实有点害怕。”
“罢了,吃饭。”谢遗江不愿再听,严肃的打断。
陈园园还想解释,见谢遗江脸色难看,知道他已经有了芥蒂,不会再听自己提起这件事,只能作罢。
转念一想,知道就算怎样,将来自己要嫁给王爷,他还能阻挡不成?
谢家的饭菜陆陆续续的上了,因为今天多了一个陈园园,大厨房里多做了几个菜,加上裴谢堂从外面带回来的,就有八菜三汤,陈园园看得一阵心酸。
陈老爷亦是个清廉的官,陈家小门小户,平日里简单得很,吃晚饭就是四菜一汤,而且很少有大鱼大肉。眼见着跟前摆着的不但有炝锅鱼,还有全鸡和烤鹌鹑,她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越发觉得谢沐元把她送来谢家太明智。
在谢家多待一段时间,她就能养得光彩照人!
这一顿饭,陈园园吃得很是香甜,倒没有再惹大家。
吃完了饭,她想着第一天来,怎么着都要讨好一番裴谢堂,先回满江庭里去收拾准备一番,亲自为裴谢堂铺床。
等裴谢堂回到满江庭,陈园园已散了发髻,正坐在椅子上怯生生的看着她:“表姐,我同你一床睡,你想睡外面还是里面?”
“我不挑,你选吧。”裴谢堂笑道:“就是我睡觉不规矩,你别介意。”
“表姐你这样说,真是让园园觉得很不好意思。都是园园来打扰表姐了,表姐不怪罪我,还处处为园园着想。”陈园园带着几分哽咽的说。
篮子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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