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微微侧头,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的长命锁。
他笑:“您知道我不能常来,但您一直都在我身边的。”
长公主朱青怜看见了,盈盈泪光中露出幸福的笑容,眼泪掉得更快,神色却一下子变得轻快了很多。
高行止走了。
走出长公主府,他长长舒了口气,却在堪堪踏进马车的时候,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仓促间咬住了自己的衣袖,已是悲不自禁。
他们……都很残忍,在多年以后,有一次撕裂了长公主朱青怜心底的伤痕,比起那些杀人的刽子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哭了很久、很久……
另一边,裴谢堂自从泼墨凌芳回去后,一路的马车上,篮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她没能听到事情,在进入泼墨凌芳后就被人带着去为王妃选首饰,直到被人喊回来。瞧见裴谢堂忧心忡忡的下了楼,她心底就是说不出的古怪,总觉得小姐变了,近来心事重重不说,还总瞒着她做事。
裴谢堂满腔心事,自然无暇顾及她,到了淮安王府也就自顾自的去忙了。
篮子傻站在原地,看着裴谢堂离开后同嫣儿凑到一块儿说话后,心头就很不是滋味。
恰在这时,落霞端着热水过来,她便拉住落霞问道:“落霞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王妃变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落霞不解。
篮子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从前,王妃是跟我最要好的,平日里我们就在满江庭里相依为命,她没有那么多的朋友要走访。可自从王妃被马撞了到成婚,我总觉得王妃变得越来越忙碌,跟旁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高公子,虽说是王妃的好朋友,但哪有好朋友的关系铁成这样,跟穿一条裤子是的?”
“你多心了吧?”落霞眨眨眼睛:“我没觉得王妃奇怪啊,每次看到王爷,她还是一样要调戏王爷到脸红。”
“不对。”篮子摇头,看了一眼落霞,却不敢再说。
心中,她却嘀咕了一句:“王妃对王爷也不一样了。从前王爷要是在满江庭,王妃总往王爷跟前凑,恨不得粘在一起。但现在,王爷就算在王府里坐着,王妃都总是要出去会高公子,还专门支开我。”
莫非,王妃同高公子之间……
篮子抖了抖。
说起来,王妃的嫁妆是高公子补贴的,婚礼当天,也是高公子请了人来压场面,高公子对王妃如此,旁人不多想都不行啊!
可是,要真是有什么,王妃又怎么会嫁给王爷?
篮子甩甩头,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
她绕开落霞,赶着回主院去伺候王爷王妃。落霞端着热水目送她走远,本是满脸笑容,却慢慢的沉了下来。
半晌后,她将水盆给了侍卫端着,往书房去了。
裴谢堂回房换了衣服,没有急着去找朱信之,而是先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静坐片刻后,朱信之竟自己回来了。
进门后,他径直走到裴谢堂跟前,将人整个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去哪里野了?”
“去败家了。”裴谢堂笑着如实回答:“泼墨凌芳里进了不少新鲜玩意,高行止让我去挑选,我就去了。买了些首饰,对了,还给你定做了新衣服。”
“又是高行止。”朱信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有点闷闷不乐:“你都是我的王妃了,就不能离他远点吗?”
“你不喜欢?”她问。
朱信之爽快的回:“不喜欢。”
“那以后都不去了。”裴谢堂咯咯笑:“我就在府邸里缠着你,你别到时候说我烦人,撵着我走开。”
朱信之抬头,很是幽怨的看着她。
裴谢堂不笑了。
不知为何,自从成了婚后,总感觉跟这人相处的感觉变了。也许是她逐渐接触到从前没想过的真相,心中充满了不平和委屈。也许,是从前那些冤屈一点点洗去,她着急了。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可以收手了。
她不善于撒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如今,眼见着真相一点点逼近,向朱信之复仇已是靠后的事情,她跟着也没了耐心,一心只想快点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对他,自然再也没了揣摩的兴趣。关注 "xinwu799" 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