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沉吟道:“这家肯定是不能再去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去白水街那家。”
“好。赶着还有点时间,我们现在就去。”谢沐元是一点都等不得了。
樊氏也一样。
两人到樊氏那儿先去换了脏兮兮的破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携手去白水街暗巷里的地下赌坊。这里跟先前那家规矩差不多,两人混的时间久了,倒是明白得很,熟门熟路摸到赌坊门口,两人瞬间就变脸了,一路扭打着进了赌坊。
樊氏嚷嚷:“行啊,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有本事还钱啊!”
“谁欠谁的,你还要不要脸?”谢沐元不甘示弱,打着樊氏进了赌坊,迎上舵手不解的目光,谢沐元很气愤的解释:“这女人欠了我的钱,我追着她要,她不肯还。好啊,平日里就喜欢偷奸耍滑的赖账,让她给银子,她就说没钱,还说要钱可以,凭本事来拿。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都是一个桌子上见的,你能有多少本事!”
“你们两位要吵出去吵!”舵手没好气的开口。
樊氏怒道:“谁要跟这个泼妇吵架,我跟她说了,要钱可以,凭本事来赢!”
说着,砸了银票,嚷着让舵手换成筹码。谢沐元跟着她换了,两人互相不让对方,瞪着眼睛一同入座。
舵手等人对此指指点点,但见两人真是来赌钱的,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樊氏和谢沐元松了口气。
桌子下,樊氏悄悄的向谢沐元比了个手势,很是赞赏她出的这个主意。方才谢沐元在樊家就说了,要是两人总是同进同出,难免让人怀疑。但要是单独一起去,肯定是要输光钱财的,还不如两人演一出戏,装作水火不容的样子进去,别人就不疑心啦。
这招还真是不错!
同桌的另外两人还当樊氏和谢沐元是真有仇,见两个女人来跟着打马吊,不由很是欣喜,觉得今儿能赢不少钱。
结果,半个时辰下来,这两人一人输了一千多两银子!
谢沐元扮那个倒霉鬼,也跟着两人一样,输了一千多。眼见着钱到手了,该收手了,谢沐元在樊氏又一次糊牌之后,气得推了马吊:“有鬼,真是有鬼!我今天不跟你打,剩下那三千两银子,我明天再来管你要!”
“行啊,明天还是这一桌,凭本事拿!”樊氏得意。
谢沐元摔门先走。
缺了一个位置,又来了一个人要跟樊氏他们一同打。樊氏摸了摸自己的绣袋,脸色猛地一变:“糟糕,这女人,她把我东西拿走了!”
她急急的呼唤舵手过来,要求舵手给她换了银子,她要去追樊氏。
舵手捧了筹码去换,不多时回来,却换了一副冷面孔,他拱了拱手,冷笑道:“这位夫人,你想来我们白水赌坊黑吃黑,怕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些赌坊都是做的买卖,大家同气连枝,你在别的地方出老千,还想在这里依葫芦画瓢,做梦!”
“我的筹码呢?”眼见着事情败露,赢的肯定拿不回来了,樊氏着急的喊起来。
舵手冷笑:“按照赌坊的规矩,已全部没收。”
“还我的本钱来!”樊氏见他们不但把赢的拿走,连自己的本金和谢沐元的本金都一并吞了,眼睛都跟着红了起来:“把我的钱还我!”
“你是要手,还是要钱?”舵手双目圆睁:“要手,就别提钱。要钱,可以,把你的手留下,钱我还给你!”
樊氏终究是个女人,遇到寻常人敢欺辱,可这些地下赌坊的舵手都是亡命之徒,她根本不敢惹,只得灰溜溜的出了赌坊。
一离开,谢沐元就围上来了,待听说不但赢的红利没拿到,连本金都没有拿回来一个字儿,不由急怒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就晕了。
樊氏无奈,只得送她回陈家去。
谁料还没进陈家大门,刚走到陈家附近,便有不少人对谢沐元指指点点,面上一派看不上的神色,还有人拉住了自家的孩子,仿佛谢沐元是瘟疫能传染,个个避之不及。
这是怎么了?难道事情已经败露,谢沐元赌钱的事情被周围的邻里知道了?
樊氏悚然一惊,一抬头,就瞧见陈家周围的房子上都贴了不少纸,她随手扯了一张,只见上面写着谢沐元自愿将女儿嫁给曲雁鸣为妾的话。将自己的女儿嫁人做妾,这是多狠的心?樊氏再是恶毒,但在她自己的两个女儿身上,她是半点都不肯委屈了孩子,才那么怨恨生气谢霏霏做东宫太子的夫人。乍然间见谢沐元竟做了这等事,惊得呆了,一撒谎,将谢沐元推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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