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之微微一笑:“拿你的兵器来。”
裴谢堂小跑着去,将方天画戟拿了来。朱信之看了一眼,笑道:“女孩子用方天画戟的实在很少。”
“我原来是用枪的。”裴谢堂怕他怀疑,笑道:“可惜我爹不太懂,给我请了薛定做老师。薛定最厉害的就是方天画戟,我转念一想,要学就学最厉害的,就跟着他玩上了这个。王爷,你别看我瘦巴巴的,嘿嘿,打起来,你还不一定能打赢呢。”
“我尽量不赢。”朱信之将自己的剑拿了,抚摸着剑身笑容平淡。
裴谢堂瞪大眼睛:“王爷,你还真是不谦虚。”
“彼此彼此。”朱信之心情很好。
裴谢堂眼转一转:“光是打斗有什么意思,咱们得加点赌注。金银玉帛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赌起来没意思。王爷,要是你输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什么要求?”朱信之感兴趣的问。
裴谢堂摇头:“现在没想到,等将来想到了,我再跟你说。”
“好。”朱信之欣然答应。
两人立即就交上了手。
方天画戟是长兵器,在攻击范围上很占优势。朱信之是剑,在灵活性上同样占优势。两人在主院翻飞打斗,白的身影颀长,举止气度清雅,每一招都跟画儿一样好看,这是朱信之。红的人影灵活,方天画戟或是挑、或是劈,目光专注,每一招式都寸步不让,这是裴谢堂。一个飘逸,一个凌厉,交上手不相上下,好看至极。
篮子等人都围在外围,满目自豪的看着他们。
不多时,连府邸里的其他人都惊动了。
孤鹜佩服的看着朱信之:“王爷武功真好,跟王妃打了这么半天还没落败。”
他在裴谢堂的手底下输过,知道这人手中的力气有多大,不由咋舌。
篮子不依:“王爷武功好,王妃也不差啊,你们都打不过王爷,真不知道能保护他什么。”
“你懂个屁。”孤鹜捏她的辫子:“打不过是一回事,王爷是主子,平日里哪能随便跟人动手,当然是要我们代劳。”
篮子给他好大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道:“直接说你废不就行了。”
“真是跟你主子一样,嘴巴里没一句好话。”孤鹜哼哼。
两人在这边拌嘴,场中两人已打开了来。裴谢堂手中的方天画戟着实厉害,一招一式并无什么花招,全是凌厉的杀招,朱信之剑法飘逸,胜在灵动非常。饶是如此,他跟裴谢堂碰了两次之后,也不敢再跟她的兵器直接对上。
原本朱信之笑着陪她玩,可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一心想看看裴谢堂当地有什么本事,索性放开了玩。
但渐渐的,朱信之发现,眼前的女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在损耗他的精力,他越来越慢,根本赶不上她的变化,为了不被她制约,只能提气不断奔跑。如此一来,他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精力损耗快——躲避——更加损耗精力——更慢——躲避……
裴谢堂也不轻松。
方天画戟比起剑来沉重了很多,她这些时日不断苦练,好在谢成阴功底不错,才回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但谢成阴的身体始终比不上她的本尊终日在战场上淬炼,一身钢筋铁骨,打得久了,亦是一身都是汗。
尤其是朱信之还很擅长缠打之术,被他的宝剑缠上后,不由自主就会变得很被动。
只是裴家世世代代养成的习惯,让她说不出认输二字,咬着牙坚持。
再打了一炷香,朱信之终于往后退去,手杵着剑喘气:“不,不打了,太累啦。”
“王爷这是认输了吗?”裴谢堂将方天画戟竖在场中,胸口剧烈的起伏,闻言展开笑容:“你看你,先前就果断的认输多痛快?”
朱信之将长剑丢给孤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腰,也没怎么用力,一巴掌差点将裴谢堂拍趴下了。
他用手将人接住,丢开方天画戟,便是浅浅一笑:“逞强。”
“我没逞强。”停下来后,裴谢堂的腿肚子直发抖,站不太稳,仰着头乐呵呵的说:“我还可以再打一炷香。”
“嘴硬的小骗子。”朱信之噗嗤一下,“有本事,你自己站稳。”
裴谢堂将他搂得更紧:“不,我喜欢王爷抱我。”
其实还在站不住。
朱信之不与她计较,弯腰将她抱起送入卧房,回头便道:“准备热水。”
他钻进屋子里,将裴谢堂放在凳子上,裴谢堂仍旧搂着他舍不得撒手:“凤秋怎么那么好,又温柔又体贴。”
“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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