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来救济苍生!”
“不,我只对赫托斯和自己的父亲下跪!”
处刑者拿斧头柄狠狠地猛击了一下牧师的小腿,可他却是纹丝不动。就像当年他父亲为了使他转变心意而鞭打他却起不到丝毫作用一样。
有个别的群众拿他们腐烂的粮食,砸在牧师的脸上。然而,更多的人被他眼中的坚毅所打动;那种坚毅,并不是面对敌人不肯罢休的坚毅,而是对自己的梦想丝毫不肯退让的坚毅。
处刑者用热水擦拭了一下牧师的皮肤,并用自己的金属义眼在计算之后,准备开始扒掉牧师的皮。因为只有牧师的人皮稻草人,才能成功的驱散那些杀进来的鼠狗。
尽管驻城的防卫队前来阻止并透露试图将群众驱散。可群众却像发了疯似的疯狂阻拦,他们并不真正在乎自己的生,他们也理解自己此时的错误举动。可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妻儿,哪怕是一丝可能性,都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去试一试。
处刑者没有给牧师上麻药,钛合金的手术刀,在他的手上犹如水晶般晶莹透亮。只是很快,这种晶莹就被披上了一抹红色。
主教科非笑了,在下面观看的群众们也笑了。所有人都在欢呼,只留下盘旋在半空悲鸣的乌鸦,和一个在家中独子啜泣的老人。
在会议厅正在规划的赫托斯,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寒意从心头直逼自己的脑门儿,他的身子不由的抖动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午夜的微风太冷了吧……”他对自己说道。
一连长带着我们很快就追上了鼯鼠游击团的步伐,甚至在他们之前赶到了老巫妪的配药房。
此时的老巫妪正在熬制着一大锅的毒药。在屋内低空飞行的巨型苍蝇,从毒烟上飞过之后,立即从空中坠落;身体在抽搐并痛苦的挣扎着。
“解药在哪?”我已经把阿尔泰的光束步枪对准了老巫妪的脑门儿,她绝无任何可能逃脱出去。而鼯鼠游击团也进到了屋内;罗格的风暴弩已经对准了老巫妪,并四处搜寻着可疑的物品。
“不用找了,我和织婆不同。我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人类。”
“难道你就是屠光黑森林小镇的那个婊.子?”
“说话放尊重点马修,你杀了我的妹妹我唯一亏欠最多的挚爱。”
“这就是你屠光镇子的借口吗?”
“你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我也曾经拥有过一个很幸福,很美满的家庭。就是因为有人发现我的母亲是灵力者后,家庭被全镇的人驱逐。
父亲原本是德高望重的牧师,他无法忍受母亲和我们对他带来的耻辱,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置身于这种灵力者的漩涡之中。
一夜,他将母亲放入了“铁处女”之中。鲜血顺着铁处女流向了河流,将整个蓝色的小河染成了红色。而我们就躲在床下眼睁睁的看着。
他从桌子上又拿出一把伐木枪,走向了我们的房间。他寻找着我们,他并不想把我们姐妹俩放到铁处女之中;可他却想要拿枪手刃我们。
我们冲了出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打了两枪没有中。我们姐妹俩拼命的奔跑,天上的乌云为我们遮挡,地上的蟾蜍为我们歌唱。我们成功逃脱却不慎掉入泥潭。
它出现了,我们的神明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它坐在乌云之上,硕大的体态远比这世上最宏伟的建筑还要巨大。它要保护我们,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我们是最骄傲也是最特殊的群体——灵力者。
他愿赐福,他愿给予我们无法比拟的灵力。可是他却要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求我们其中的一个成为他毒药的试验品。
我看着一锅毒药,犹豫了。可妹妹为了守护我,却抢先将毒药饮入了大半。于是她很快便化为了脓水。
神明笑着告诉我,妹妹已经将所有的毒素吸收干净;剩下的,只有他的赐福。于是我顺从了神的意愿。
人类是不适合用灵力的种族,由于肉体不稳定;过多的灵力会多多少少的带来身体上的变异。我的身体因此迅速变得肥大并且丑陋。可我也因此有了力量召回妹妹的灵魂与她重聚。
而你们却再一次杀了她,我的至亲至爱。你们会受到代价的,所有人都会一起被拉去陪葬!”她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声音惊动了刚刚礼拜结束的众教徒。她将一卷羊皮纸拿到我们的面前并将它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