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许古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当人们处在艰苦的困境下,时间会因此而放慢;就像它不曾流动一样。
在到达城堡门口后,罗格将我们放下,开车回到他的根据地了。我给了他几个在世外桃源带来的信物,希望他交给维多利亚。不过以他不着调的性格来看,估计也挺悬能帮我送到的。
一连长抬头望了望新特洛伊的城墙,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感觉很奇怪,扒开城门上厚厚的青苔后。感觉整个城镇的建筑,好像度过了十个世纪之久。
他命令幽灵猫骑士们推开城门。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推倒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门板。我们不约而同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然而城堡内的景象,则更让我们绝望。
如果你问我地狱是什么样子的,那么,这里的景色则很好的诠释了地狱是什么:城堡的街道柔软如腐烂的肉块,一条汩汩冒泡的排泄物小溪从中蜿蜒流淌。溃疡的隆起丘面,犹如小山一样依附着腐朽的楼厦。人们的衣物千奇百怪,不透光的黏液、发霉的布匹,到麻风病人蜕落的皮肤;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遮体。山谷上栽满溃脓的毒草和壮丽的残花,让苍蝇与黄蜂嗡鸣着采集污浊的花蜜。
一连长以为自己因为注射了太多的“bbc”而导致眼花了。他将一瓶水,狠狠地浇灌在自己的脑门上。在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景象并没有消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大团长赫托斯呢?他究竟在哪?”在他确认眼前的一切皆为真实后,他急切的寻找着目标。抓起来一个因为病痛而呻吟的路人便开始问。可路人却只顾着喧嚣自己身上的疼痛,根本就没有理会一连长。
他狠狠地给了那个路人一拳,并上下摇晃着路人。只是这一拳相比病痛的折磨来说,不过是清风细雨罢了。
“那里似乎在进行隆重的葬礼,我们去那里寻找一下答案吧……”
“不不,不可能;他是凤凰的化身,他是不灭的。这不可能!”
“您别误解了连长,那里人多;也许能得到答案。”
兵士搀扶着刚刚适配金属义肢的一连长,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里。并询问每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咎由自取!!他们为了活下来,出卖了自己的守护神!他们以为这样,古神就会放过他们。怎么可能......?。他们用唯一一个能够免疫疾病的守护神——赫托斯,送给古神换取所有人可以活着;可结果呢?每一个人都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想死却又死不了。”
这声音犹如一台发动机的引擎一样,悠扬而带有某种金属的节奏感。我们远远望过去,原来是老者。我想,他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波及的人吧;他身体的百分之九十都已经替换成机械了,几乎除了恶意bug数据之外,没有什么病毒能伤害到他。
“赫托斯,他。他被古神带走了?”
“没错,我当时也在现场。我看到了每一幕,甚至听到了他离开时的演讲。”
“这些人在给谁进行葬礼?”
“我想是一些尚有良知和残存记忆的人,再给赫托斯举行的吧……。这很难得了,整个新特洛伊的人,都已经被病菌蚕食的连大脑都不再完整了。他们几乎丧失了完整的生理能力。”
一连长沉默了,他感到自己无家可归。那种感觉就像离开水中的鱼儿一样,挣扎着无法呼吸。
老者此时倒是给了我一个目标。他刚刚收到了维克多在三天前就发来的信息:我预感到新特洛伊区域将会有重大劫难,火速离开!武装力量将会抵达在双子城!
“双子城?”
“我将随你们一同赶往那里。只是期间,你们能陪我去一趟塔梅尔高原的机械神教吗?科学家的求知欲,你们懂得........”
“一连长你会与我们同行吗?”
“不,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会死守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名幽灵猫骑士殉职。这是我们的天职!”
他站了起来,为赫托斯朗读了悼文:“
赫托斯在他的一生中经历了很多,他生命的灯芯被一团大火点燃了。生命之水在他心中流淌,像水晶般透彻。
在雾气朦胧的早晨,在时间的边界。我们消失在初升的太阳里。在学会飞翔前,他便己经飞跃天空。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我们失去了太阳的孩子?。
幽灵猫骑士团一连长马克,在此致敬我们敬爱的团长赫托斯。”
我们离开了这个人间炼狱。我扭头看了一眼在腐朽中轰塌的特洛伊,不由得感叹:“特洛伊啊特洛伊,你美丽的名字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必然会发生的悲剧。”
历史再一次重演,古特洛伊曾经认为木马是敌人赠予的战利品而笑纳后引来祸端。如今,新特洛伊却因古神赠予的礼物而打开了恶魔的黑匣子。人们饱受疾病和痛苦的折磨,也许死亡对于他们来讲是一种解脱。可他们却因契约的关系,将永远活在这腐朽的世界,永远被疾病所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