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双手银剑而站了起来。“没错,恶魔;就是你,是你带走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长子!”
“虽然时间夺取了我的锐气和力量,我依然要净化这不洁。我毫不畏惧,我手上提着的,乃是阿波罗馈赠给他的利刃。纵然面对死亡,我也决不屈服!”一个年过数个世纪,几乎仅靠药物和机械来续命的老人。在这一刻,依靠着自己的意念,举起长剑去砍向了“肉墙”。
令人吃惊的是,这把双手剑在不见天日的迷雾中竟然散发出了令人温暖舒适的炙热。那种感觉像极了躺在沙滩上,看着阳光并享受着日光浴一样。可劈砍在肉墙上却出乎预料的锋利,像手术刀那样,一下子就劈开了一个大豁口并灼伤了肉墙一大片的肌肉组织。
怪物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儿疼痛,它右手一挥,就把老人击飞出去很远;而老人正好不偏不倚的被摔进了一小片沼泽里。他连滚带爬的从沼泽里滚出来,可沼泽里的绿色的肮脏液体却在拼命的腐蚀着他的身体。
老人疼痛难忍,手的位置几乎都要被融化了;他捂着手,一声也没有吭。不愧曾经是一个能开疆扩土的领主,哪怕到了垂死的暮年,也依旧没有失去应有的风度。
老人看着被迷雾笼罩的天空,口中仍旧碎碎念。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久了,却没想到孩子竟然会走在自己的前面。他突然感觉到释然了,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这家伙真的是一个神,又能怎么样呢?他心系的是阳光,信仰的是将光芒洒向大地的阿波罗。
“苦难即祈祷,信仰即佑护。在生命里,阿波罗曾将我的孩子救赎;久经考验的虔诚者,太阳神会遣其天使前来相助。
特洛伊陷入重围,我的子民无法求生;你这家伙是人性泯灭的邪神,毫无仁慈。只要一息尚存,我必将与你死战到底!”
老人拖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仍旧想杀回去。可是他真的已经不行了,他已经快走不动了。
“你不会是孤军奋战的,我会帮你的。我发誓,这肉块一定会被锯成碎渣!”
“赫托斯?孩子,你还活着?我不想做什么堡主了,我们也别管特洛伊了。你快点离开这里,我只想要你活着,因为你就是父亲的一切,也是我的希望!”老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休伯特,竟然把他看成了赫托斯。老人知道赫托斯已经不在了,但他相信自己眼前的幻觉,他相信,太阳神会再一次显灵,护佑他们父子再一次团聚的。
休伯特感到一丝哽咽,他看到老人已经死了。虽然老人的身体和五脏六腑已经被侵蚀的不像样子,可老人却死的非常安详;就像是一个家人守在身边而寿终正寝的人一样。
“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可我答应你,一定会将这肉墙,将这泯灭人性的恶心玩意儿给剔除。一定!”
休伯特站了起来,他先是几拳把长袍大怪物的头颅给揍的鼻青脸肿让它闭嘴了之后。将目光盯向了那被老人称做古神的“肉墙”。
肉墙实在是太大了,以它的体积来看,不管是用爆弹枪还是链接斧。都没有办法对它造成实质的伤害,它光是身上的油脂、怕是就能填满一整条河流。
作为一个臃肿、腐坏、疾病的代表;这个大家伙的动作确实如它看起来的那么缓慢。但是它却因为体积庞大的原因,使得敌人很少有机会躲开他的挥击。而休伯特,正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挥舞了一下手臂,休伯特看到一栋腐坏又硕大的肉墙向自己缓缓袭来,自己想躲却又无处可藏,只得看着这肉墙将自己撞飞数百米远并散落腐汁在自己的盔甲上。
这肉墙似乎也没太把休伯特当回事,又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开始打盹儿。宛如一个刚刚午作之后的农人,懒洋洋的不再有一丁点的行动欲望。
休伯特吐出了嘴里的泥土,感到很不爽。就在他想在此对肉墙发出进攻的时候,一阵钟声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那不谐钟声所发出的熵波在森林中如波涛一样翻滚着,在冲击休伯特的物理感官的同时更是直击他的灵魂。无论这波浪翻滚到哪里都将彰显出一种令人反胃的感觉。每一次有如雷鸣的打击都会使休伯特越发疲惫,而疾病和腐败也随着声音在森林中进一步蔓延。
休伯特的战斗意识被侵蚀着,他的信念在这猛烈的攻击下趋于崩溃。休伯特抓紧了斧头,却又对这声音无可奈何;哪怕他的耳朵经过改造并修改了磁场的适应度已经远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