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勾起你什么情感吗?”
白良一头雾水。
情感?
天河的确遥不可及且震撼人心。
但这跟我白良又有什么关系?
黑发青年蹲在江畔,随手舀起一捧天河江水,顺带也舀起了两尾仙鲤,他看着悠然自在的仙鲤,似自言自语地说:“知道吗,天河,是仙庭的命脉,更是整个东方的龙脉与根基。”
“天河不仅仅是仙河这么简单。”
“天河,源头连接着东方的起点,终端是东方的终点,整个河便是整个东方,在这河中,能找到任何一个东方生灵。”
听到这里,白良不禁感叹:“那这天河太过圣灵了。”
黑发青年转头看向白良,眸光似乎含着某种奇异的调笑意味,轻声道:“可是你知道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东方没有天河。”
“东方跟西方一样,是一片野蛮之地。”
白良诧异问道:“那这天河……怎么来的?”
黑发青年松开手,放这虚幻的仙鲤回到江水,眸光出神道:“那是在很久很久远的时候,肆意野蛮生长的东方大地上,出现了第一个成仙的生灵。”
“你……想知道它是谁吗?”
“谁?”
“它啊,是颗树。”黑发青年摇头苦笑,似回忆般低声喃喃:“那棵树,比通天建木还要诞生得早。”
嗡!
这一瞬间,白良头都大了。
这家伙什么意思?
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上古存在吧?
我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柳树而已。
“那棵树,诞生在混沌未开的迷蒙时代。”黑发青年若有深意地望着白良说:“那是比山海经时代还要久远古老的时代,那时候的生灵,只要诞生,最基本都是先天神袛。”
“那是一个,先天神袛遍地走,仙者多如狗的迷蒙时代,也是整个世界最为原始却也最巅峰的时代。”
“可就是在那样的时代里。”
“那棵树,以一己之力,开辟混沌,横扫出一片安然空间,并且最终终焉时刻,以身化作一条连绵着无数东方生灵命途的滔滔大江,而且还残留一颗独立种子,埋于天河之下的东方江山之中。”
听到这里,白良尝试性询问:“所以,那个安然空间,就是后来的仙庭?那条大江,就是后来的天河?那个独立种子,就是后来的通天建木?”
黑发青年点点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是啊,可以说,那颗树是东方文明的源头,立我东方龙脉,护我东方黎民,真真正正的……圣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通天建木告诉我的。”
“那颗树早就死了吗?”
“嗯,立下东方之后便死了。”
“那拥有它命脉的通天建木,也死了吗?”
“算是死了吧,毕竟,跟死了没区别。”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旧时代究竟为什么覆灭?你们仙神究竟去了哪里?”
“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黑发青年沉默了。
白良也跟着沉默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说不出的心酸。
只能以沉默去消化。
白良他能够理解。
“好了,该说说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