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洁正要上前规劝梅朵,却目睹她爬到棺材顶上,敞开嗓子大吼:“各位在场的领导,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路过的朋友们,你们都闻到这股臭味了吧?躺在我脚下这口棺材里的男人是我的同学,我有多年轻他就有多年轻,可是我却希望里面躺着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因为我是孤家寡人,而他却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那股毒烟给害死的。”
旅洁停下脚步,梅朵顿了顿指向身后的大烟囱,那里正有一股浓浓的灰色烟雾像逃出生天的魔鬼一样冉冉入空。
梅朵继续吼道:“那股毒烟不光害死了我的同学,还害死了好多人,我们这里的村民成群结队的得癌症得白血病得肺痨,我们投述给环保局环保局说他们是合格企业,我们投述给镇领导,镇领导说这事儿归环保局管,他们推来推去把我们老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你们知道吗,现在这里已经寸草不生啦,不毛之地焉能住人,这是白痴都懂的道理。我就想让那些管事的人也到这里来住住,不要求像我们一样世世代代的住在这里,也就当成度假住上个十天半月,看他们能不能受得了。”
下面的人想到自己去逝的亲人无不伤心落泪,一个老爷爷跺着锄头喊:“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个说法!”
其他的人随声应和,看热闹的感同身受也一起高呼:“给他们一个说法,给他们一个说法!”
几乎所有的路人都把这段拍成了视频在朋友圈内传播。
很快我的手机上就出现了这段视频,原来世界竟然这么小,原来亲人朋友一直都在身边,只是利益淹没了我们的情谊,这个时候大家都选择了站出来。
我把视频发给了咱们的副局长,又特地打了电话给她,我发现原来她并不漂亮,甚至是非常的丑陋。
姚乐梅急了,怒道:“易子归你们要干什么?”
我冷冷道:“老同学别误会,我和你一样什么也没干。”
“那你告诉我这视频是怎么回事?”
她的官威对我可无效,我就慢待她了又怎么地,戏道:“视频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会查吗?”然后果断挂掉电话。
“你们干什么?”光顾着打电话奚落乐梅了却忘了梅朵,两个保安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她脚下,扒在棺材上拉她的脚,害得我的朵儿发出尖叫。
这时天色更加昏暗,一道刺眼的七色彩光划过,什么东西从云端直线俯冲下来,照着两个保安的额头猛啄,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东西已飞上高空进了云层。
两个保安捂住鲜血淋淋的额头落荒而逃。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鸟。”
看见之人无不惊叹。
视线随着飞走的怪鸟移动,有人惊奇的发现那个大烟囱上空的烟雾不见啦。
“停啦!停啦!”他惊呼。
我们远望确定,“真的停啦,太好啦!太好啦!”村乡相拥庆祝。
梅朵这时才流着兴奋的泪水从棺材上跳下来,我过去紧紧抱住她。
旅洁的说教就紧跟而来了:“朵儿,你今天的行为是违法的你明白吗?”
“不明白!他们不作为我们能怎么办?你们过来。”她把我俩拉到棺材旁说道:“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郭艺已经走啦,昨晚走的。”
“怎么这么快?”我问道。
我和旅洁虽是有几分猜疑,却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咱们的王局是肺癌晚期还活得好好的。他年纪轻轻,还未到无药可治的地步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他家没钱用不了好药,去不了好医院,可怜他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呀?”说完梅朵哭了,这个幸福的女孩,我还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