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恶性肿瘤居然还能治愈,我的耳朵没幻听吧?
我眨巴一对无知的小眼睛凝望着萧河那张瘦削的脸,抓过他的大手拥在自己的两手心,好多好多事想要问一个明白。
阿姨向叔叔眨眨眼,两老知趣的退了出去,并慢慢关上房门。
任真的话蓦地出现在我脑海里,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事,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任人玩弄于手掌,生气是难免的,可一看到他死后重生的样子又狠不下心去责怪,怒火竟化成水变成了绕指柔。
“子归,你那对小凤眼转得贼快,是在打啥子鬼主意迈?”
老样子他心里有鬼就不会好好说话,我下了决心绝不让他蒙混过关。
“你觉得自己不欠我许多解释么?”我的语气很生冷。
萧河嘿嘿。
“叫我从哪里开始说呢?”不好意思的他摸的却是我的脑袋。
“就从你的家世开始,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我将他不老实的手抓下来压在床上正二八经的盯着他问。
“我的家世真的一件都没瞒过你,只是你这个小糊涂蛋没有注意而已。”
“这样说还是我的问题,你们家拥有全市最大的地产公司却要装出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不光你了,还有叔叔阿姨也一起表演,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是不是觉得我又穷又笨很好欺负?”
是的,我的内心真的很受伤,我讨厌被别人算计,更讨厌伤害我的那些人俯视着我的伤痛还假装自己是个救世主,我哭了,是一种受辱后的释放。
萧河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小心道歉。
“子归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伤心,可是你真的误会了我和爸妈。”
事实摆在眼前他还能说是误会,我将快出腔的鼻涕倒吸回去,就想恶心死他,不想却把他给逗乐啦。
“瓜娃子,啷个越来越好哭了哦。”调笑间又是替我拭泪又是替我擦鼻涕。
有一种关系叫亲如一人,就算是捉弄只要是萧河我也觉得很亲切,这种感觉很糟糕可以让人出卖自己的灵魂,成为那个人的奴隶。
“那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句多余的话,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无论编什么样的理由来忽悠,我都会傻傻的选择相信。
萧河便给我讲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听完之后原本莫名其妙的事情还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事情还得从高三开始,许下毕业后来找我的承诺萧河回到了故乡,因为成绩优异被特招进天才培养班,在校期间已参加了一项重要的科研项目,至于是什么事到如今萧河仍以关系重大为由不愿透露,又说是为了我好,怕知道后会影响到我的生命安全。此一说有点言过其实的味儿,不过我暂且信他。
萧河告诉我上次带我和朵儿去的地方的确是他的老家,是他的父母年轻时建的,只是后来被他改造过。
这就说到了他的父母,叔叔阿姨都在穷苦的农家出生,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沾点亲带点故的,两人家住同一个村八代以上本是一家人,又同岁到了读书的年龄就成了同学,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同长大,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两人携手并进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的骄傲。
不过他们却不是上的同一所学校,叔叔学的建筑,阿姨学的会计,距离见证了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分居两地的二人依旧你侬我侬的深爱着对方直到结婚生下了萧河。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念书时家里本就贫困,学费也是东拼西凑借来的,毕业后工作了,好不容易还清外债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时两边的父母偏偏又一个接一个的病倒了,让刚刚看见曙光的小夫妻再度陷入困境。
想想看几十年前的工资水平两个毕业不久的穷大学生再遇上家人生病,那日子过得何其艰难,这样的岁月过了十多年,家里的境况才稍有好转,夫妻俩也开始有了一定的积蓄。
就在萧河被特招后,学费不但被减免,学习期间每个月还有补助,这样一来原本给儿子存的教育金便无用武之地了,而此时正是地产行业大发展的好时机,阿姨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辞掉稳定的会计工作与丈夫一起创业。
他们从包工头做起,一个有技术一个有经济头脑,一个负责招揽业务一个负责材料核算管理账务,两人披襟斩棘一路前进不到三年时间就有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公司,并以儿子的名字取名叫萧河装饰,就是萧河地产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