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他上楼,走到门口,那只死老鼠刚死,还滴着血,随着灌进来的风,挂在门口摇摇晃晃。
沈黎光拧着眉,把手指间的烟放进了嘴里,伸手扯断了线,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楼道间。
过于白的灯火下,走廊里悄然无声,走廊尽头窗口开着,一阵穿堂风吹过,所以恶作剧行为看起来就跟真的闹鬼似的。
沈黎光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走廊的灯照进来一点。
整个客厅像个无尽头的黑暗,屋里安静的好像没人,沈黎光伸手去按开关也没反应。
他开了手机手电筒,照亮客厅,里面没人。
他一边喊着傅萤,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被子里那个女孩缩成一团,听到沈黎光叫她,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沈黎光快步走过去,坐在床上。
“怎么吓成这样?”
傅萤咽了咽口水,小脸还白着,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沈黎光伸手揽着她,让傅萤坐在他腿上,低头借着手机光看她脸。
“就是一恶作剧。”
傅萤点头,声音沙哑:“我知道,我还知道是谁干的。”
“我来处理。”沈黎光的眸子发沉,吸了口烟,把还剩半截的烟给摁在了桌子上。
“你能处理得了吗?腿长在她身上,她想来就来了。”傅萤想想刚刚就觉得委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最后他在怀里闹别扭。
最后趴在男人肩膀上,带着哭腔冒了一句脏话:“刚刚真特么……吓死我了……”
有时候脏话不是用来那人的,是用来抒发情感的。
傅萤现在才知道。
“你这脏话说的怎么跟撒娇似的。”沈黎光忍不住发笑,转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还没缓过来?”
傅萤吸了吸鼻子,报复似的往他大衣上蹭。
“我想回家。”
“好。”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救在睡裙外面裹上羽绒服,她吓得不行,匆忙要回去,脚上踩着拖鞋,两只白皙脚踝暴露在空气中。
沈黎光牵着她,另一只手提着吊着老鼠的绳子。
“真的死老鼠?”
“嗯。”沈黎光应了一声,去看电闸,被人推下来了。
看他皱眉,傅萤心惊胆战的:“怎么了?”
“没什么?电闸被人推下来而已。”沈黎光把她的手握紧了几分,眸子在黑夜发沉,“这两天先别来公寓了。”
傅萤点头,仍有后怕,忍不住朝着身后瞟了一眼。
身后的那栋楼楼道间的橘色吊灯被风吹的一晃一晃,发出“吱呀吱呀”的的声音,一片地方忽暗忽明,倒是真的像鬼片里面的场景。
傅萤往沈黎光身边靠了靠,手指紧紧抓着身旁男人,小动作简直把沈黎光融的稀巴烂。
“刚刚是不是怕死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轻轻揉搓着。
小姑娘手冰冷的,他抓在手心里捂。
小女孩咕哝了一句:“才没有。”
沈黎光扬眉,语气里有浅浅的笑意:“我不信,刚刚是谁哭来着?”
寒夜里,路灯的香槟色洒满大道,女孩倔强别过头,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