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你知道四年前A市那场地震吗?”
金灿点头。
“我女朋友就是地震里的遇难者,她被埋在废墟下,救出来的时候,右腿坏死,所以……她是一名残疾人,我爸妈不同意。”
金灿不太会安慰人,嘴边的话思量了好久,正准备说,杜成君忽然一笑,并没有难过:“不过,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说,没有一条腿又怎样?她依然会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金灿听着心里酸酸的,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没有了腿,应该是致命打击吧。
那天不知不觉和杜成君聊了很多,听他说他女朋友的事,金灿似乎也想开了很多事。
晚上,她回到家,发现傅砚坐在门口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地上落了一层烟灰。
金灿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傅砚伸手拉住她。
金灿低头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没有反抗。
“你的手为什么那么烫?”
“没事。”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他手很烫,一寸一寸烫着她的皮肤。
“你发烧了?”
“大概吧。”他一脸无所谓。
金灿没再说话。
他突然松开手:“进去吧,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金灿看着他,背影像个失败者一样落寞,她心中竟然不是滋味了。
夜色深,她回房间看手机,无意扫了一眼日历,才发现不知不觉这个假期接近尾声。
他们就要恢复正常生活轨迹,每天朝九晚五,也就意味着这次擦肩而过,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际。
金灿还在愣神,王辛昱过来敲门:“姐,砚哥发烧了,你这里有没有退烧药啊?”
小镇里没有二十小时药店,小诊所也早已经关门打烊了,医院在几公里外,金灿翻箱倒柜找到一盒退烧药递给王辛昱。
王辛昱没接,犹犹豫豫的说:“姐,我觉得你送过去比较好。”
金灿拧眉:“你送不送?”
王辛昱没有被威胁到,硬着头皮说:“砚哥一直在追你,谁都看出来了,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去好好的和人家谈一谈,不喜欢这次好好说清楚,以后就别有念想了。”
金灿迟疑了,拿着那盒药出了门。
到了门口,她又开始徘徊不前,直到他提着行李准备装车,走到门口看到她。
金灿盯着他手里的行李箱,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傅砚先开口说话:“明天准备回去了,还要工作。”
金灿点头,把药递了过去:“你发烧了,今晚把药吃了,明天才开车走。”
“谢了。”
金灿收回手,点头:“我回了。”
傅砚抬眼,看着她身影在夜色里消失,在拐角处没了踪影,他甚至觉得,他失败了。
可是,他依旧想争取一下。
这半个月来,他的心思明着暗着不知道表露的多明显了。
愿不愿意,他还是想听到答案。
.
金灿晚上没有睡意,带着耳机听着歌,然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三个字:跟我走?
心头猛然跳动,金灿盯着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
傅砚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他想,可能是被拒绝了。
铺天盖地的失望染上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沉闷。
年少时,对任何事都抱着半玩半真的想法,从来没有过失望。
二十五岁后,他突然玩累了,听了傅明川的话,去家里公司上班。
大哥一心报效人民,有着他没有的高尚思想。
小妹对管理公司不感兴趣,她做了老师,打算等小团子大一点了下乡支教。
所以,傅明川有意把公司交给他,接触了公司,他才明白,有些事要抱着十足认真的态度。
他对金灿也是。
可是……这样也好。
任何事都有个结果,只是结果不尽人意罢了。
一早,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拔掉了老宅的电源,锁上车准备上车。
抬眼,就看到金灿拖着行李箱站在车前。
很难得,那天她冲着他笑,那样美。
“我,我从小没什么安全感,我可以依赖你吗?”
傅砚忽然一笑,心头克制悸动,大步走过去,紧紧拥住她。
.你可以依赖我。
.可以永远依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