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火急火燎的黑发老者还要再言语,却被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摆了摆手给制止了。
只见那老者似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啊!这人生有两个眼睛一张嘴,便是叫你多看少说,知道了吗!”
那急躁的老者似是孩童一般置气,红着脸嘟囔道:“又来这一套!那我还生有诸般牙齿呢,便是多吃少看了?”
“哈哈哈!”
那居中与最右侧的两老者听言,均是摇了摇头,莞尔一笑。
再看擂台之上,除了右臂被李雨宁卸下关节之人以外,另外三人尽皆齐身而上。
李雨宁也不敢托大,他说到底才修炼不久,除了前些日子的交手比试之外,实战经验着实匮乏。
此番受人围攻,稍不留神便会落败,只能小心应对。
台下聚集着的其他弟子,却是如同看大戏一般,不时地大声起哄嘲弄,但更多的还是惊讶于李雨宁的身手。
眼下已然交锋十余回合,李雨宁身受到三人围攻,居然屹立不倒,这帮看热闹之人,反而为其大声喝彩。
那性格急躁的黑发老者,行将至最右侧,问道:“吴长老!你是掌管演武堂的传功长老,对门派内的功夫可谓是了如指掌,你看这小子的身手是不是咱门派内甚为粗浅的外门功夫啊!”
“不错,他方才使的伏虎拳与脱骨擒拿,皆是本门收录的一些外功。”那吴长老若有所思的,观瞧一番,继续道,“我瞧啊他这招法虽然熟练,但是避重就轻不得要领,定是此人在演武堂记下后自行习练的!毕竟演武堂的一层,杂役也可自由借读!”
那黑发性子急躁的老者,也点头称赞:“若真是自学,也能耍的这般有模有样,天分倒也尚可了!”
那黑发老者话语方落,便瞧见擂台之上李雨宁与那其中一个弟子拳掌相交。
但见“轰”的一声,以二人拳掌为心,忽起一道气浪向四周辐散而去,李雨宁与那弟子衣着扯动,猎猎随风!
“他当真是个杂役?如何能硬抗我两重撼山掌?”
那人心中骇然也不再留有后手,功力全然催动,一层朦胧的土黄色真气流转掌间。
李雨宁却是心中冷笑。“区区二、三重的微末掌力,不足为惧!”随即,丹田急转,拳锋之上顿时蒙一层灼白真气,心中喝道:“震字诀,震天动地!”
顿时,经脉激荡鼓动真气席卷而出,一如惊涛拍岸一般,势不可挡!
那青年弟子,如遭海啸席卷,只觉一重胜过一重的滔天巨浪迎面而来,自己则犹如随波飘荡的孤舟无力相抗,任由这股巨力将自己掀飞而去。
反观李雨宁双足立定,未曾挪动分毫。
二人这般内功的相拼,实乃电光火石只在须臾。旁人也不知其中玄妙!
“呦呵!这小子硬碰撼山掌而不退,内功修为也不弱啊!”黑发老者见状也大感惊喜。
“姚长老,你看此子运行的真气!”吴长老对着黑发老者提示道。
姚长老经此提示,适才察觉:“此子真气一如清水沸腾,氤氲飘渺的灼白之气,与我派内功大相径庭!
那传功长老缓缓点头,眼睛一眯,对旁边黑发性子急躁的老者继续道:“姚长老,你见过此子没有。”
“那倒没有,我与之相见,只觉面生的很。可能是近时收录进来的吧。”
“不管为何,也要调查清楚!这激斗数十回合,也不曾见他用过本门拳脚武功之外的其他功夫,不知是否刻意藏拙。江湖不甚太平,还是谨慎些好!”
“嗯,的确如此,毕竟没有内功心法全凭自己领悟,是无法习得这般内功的,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另有所图。
哎呀,我说小姚你们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忘了我方才的话了吗。
“没忘!”黑发火爆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师兄所言,多看少说嘛!只是师兄,以后能不能别这般唤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总小姚小姚的,当着吴长老的面,叫我多难为情啊!”
“好的小姚!”
…姚长老甚是无语。
而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却目露欣喜,嘴角上扬,其目光片刻不离台上的那道身影,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一旁的吴长老却是生有一副玲珑之心,察觉到了居中老者的异状。正值李雨宁一手一个擒拿住余下的二人,一番脱骨擒拿便尽皆将其右臂卸下!那二人耷拉着臂膀不住的哀嚎。
吴长老好似有意无意的说与自己听一般,喃喃自语:“我观瞧此子眉宇之中隐有一抹戾气!虽然面色不察,但是出手便带三分狠辣,其心性得好好考究推敲一番啊。”
李雨宁冷哼一道,也不管其他翻然而去!
台下众人无不震惊失色,纷纷避让开来,不敢再小觑这个出手惊人的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