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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知道了小男孩的想法,村里的男孩们就抓住小男孩一顿暴打,还放出风声说这个外乡小男孩居然偷看王寡妇洗澡不喊他们。起初王寡妇也怀疑过这个外乡小男孩跟那些村里的男孩们一样,但是自从上次王寡妇问了外乡小男孩后,就再也没有怀疑过他,每一次看到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时,都会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
王寡妇后来让小男孩不要再砍树了,防止被村里那帮男孩们殴打,外乡小男孩也知道自己惹不起那帮人多势众的家伙,所以也就答应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村里那么男孩们为了防止他再度去砍树,就隔三差五的打他一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是从隔三差五变成了每隔一两个月来一遍。每一次外乡小男孩都会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过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是因为本来身体素质就不错,还是这么多年打下来打出抗性了,那帮男孩们刚走没多久,小男孩就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虽然动作略显别扭,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并无大碍。
外乡小男孩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慢慢的往村子里走去。刚走到村口,一个貌似等待了好一阵子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说道:“小四哥哥,你又被打啦?”被称为小四的外乡少年无奈的笑了笑:“习惯了,没什么的,丹儿妹妹。”丹儿一脸气愤的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爷爷,他们这样太欺负人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小四急忙拉住丹儿妹妹的手臂:“别,丹儿妹妹别闹,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我,爷爷已经操碎了心,再加上这些年因为那次砍树的事,爷爷已经和村长闹了好几次了,再加上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村里的人,就算他们错了,也不会向着我的。”说完这些,小四心中莫名的低落。
丹儿:“可是。。。”小四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吗?一年也没打我几次,而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是大孩子了,他们也不会为了当年那些小事真的用力打我的。”丹儿一脸不信的问道:“真的?”小四苦笑道:“真的,小四哥哥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丹儿本来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地舒展开,咋一看,居然有一丝让人心动的感觉,可是小四和丹儿相处这么久了,形同兄妹,根本没有一丝那种想法。丹儿突然想起来:“对了,小四哥哥,爷爷,让我来村口等你,好像有事要跟你说,你快跟我回家吧。”
小四点了点头:“那好,走吧,不能让爷爷等急了。”心中在想,也不知道爷爷找我有什么事。
没多久,小四就经过了王寡妇家门口,看着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从未变过的院子,小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当年那一次砍树的冲动而后悔,还是为自己没有帮到王寡妇而自嘲,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一扫而空了,因为已经到家了。
没错是到家了,就在王寡妇家院子隔壁,比王寡妇的院子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的小院子,门上像模像样的刻了两个有点丑的字——姜府。
没错,就是姜府,听上去或许有些滑稽,但是却是村里唯一一个门上有着字的院子,之所以不弄牌匾是因为村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木匠,就算是有,也没有人会写这两个字,就这两个有点丑的字都是爷爷当年跟随军队里的先生求了好几个月,送了好几斤果子才求得先生交他的。当然交归交,爷爷压根就不是写字这块料,练了这么多年也就练会这两个字,虽然丑是丑了点,不过那字里行间中的行伍之气依旧显示着当年写这个字的人是位久经沙场的汉子。
虽然这个字很丑,但是并不妨碍村里的人敬重爷爷,毕竟这是村里唯一一个识过字的人,爷爷也常常以此为傲,当然也有人求过爷爷给他们门上也刻两个字,但是爷爷从未答应,咳咳,其实是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字压根不会写。
看着姜府两个字,小四心中暖洋洋的,而丹儿已经推开了木门,对着院子里面喊道:“爷爷,爷爷,小四哥哥被我带回来了。”
躺在院子里面唯一一个藤椅上的老人慢慢的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手撑着老旧的发黄的藤椅把手,准备站起来。小四一进门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去扶着爷爷站了起来,之所以没有劝爷爷躺着,是因为小四知道,爷爷不是服老的人,虽然因为受伤再加上年纪大了退役多年,但是依旧保留着绝大多数军队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