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日我们继续攻城,毕竟是事先约好的,不过打到什么程度自然是我说了算。”李承乾:“大将军英明。”李靖笑了笑:“没什么英明的,大皇子在军中待久了也会学到这些,这叫兵不厌诈。”
第二日,果然李靖带兵攻城去了,而且攻城时间足足有八个小时,战鼓之声从早到晚没有停过,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即使是在联军大帐内的韩擒虎都能听到。但是从头到尾,*失败都是一触即溃,刚冲到城墙下,便跑了回去,就好像是在演练攻城一般,当然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城墙之下零零散散的几十具*尸体还是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次演练,而是实打实的攻城战,只不过*一直在划水罢了,至于那倒下的几十个,只能说运气不好。
这一天可以说,齐军士兵一脸懵逼中度过的,很多老兵参军二十多年都未曾见过今日这般攻城,为此,守城校尉还问过田单,*这是为何?田单猜测他们可能是为了消耗我军的弓箭。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此次*战略并不在攻取西山城,而是偷袭隋军,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这一方面可以应付韩擒虎的责难,另一方面,被消耗完了弓箭的齐军在接下来迎接隋军攻城的时候自然会增加损失,到时候李靖想要偷袭隋军的时候,将不用担心齐军在背后使绊子,可以说李靖此举一箭双雕。
果然,知道*所作所为之后,韩擒虎带着几百人来到了*军营之外,就要闯进去,守营士兵似乎早就收到了李靖的通知,很爽快的放韩擒虎进去,等韩擒虎走到李靖军帐之外,李靖的亲兵将韩擒虎身后之人拦住,韩擒虎只带了两位护卫便走了进去。
一进军帐,韩擒虎便指着李靖开始骂道:“李靖,我本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居然敢如此戏弄与我,今日,你不给我韩擒虎一个说法,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李靖笑道:“韩将军请坐。”韩擒虎一点都没有坐的意思,双眼紧紧地盯着李靖,若是一般的武将,被韩擒虎此时的眼神盯着一段时间,都会被吓死,也只有李靖这样半身戎马的老将军才能视若无物的跟韩擒虎说话。
李靖:“我知道韩将军今日一定会来问罪与我,且听我仔细道来,今日我李靖这般行事,并不是因为想要不出力,独让隋军将士牺牲,而是因为有所考虑,韩将军昨日攻城,感觉齐军守城如何?”韩擒虎这时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李靖直接说道:“是不是感觉防守入铁壁一般,非是数月无法拿下西山城?”韩擒虎:“没错。”
李靖:“那,既然要如此之久才能攻下西山城,我军此次又不用为粮草不济而担忧,为何还要急于一时呢?我们大可将城内的弓箭消耗完了之后,再出兵强攻,到那时,想必你我两军士兵伤亡会小得多。”韩擒虎:“不愧是战神李靖,我老韩之前错怪你了。”李靖:“唉,是我之前没有事先跟韩将军说清楚,这才让韩将军误会了,是李靖的不是。”
韩擒虎也没多停留,既然误会已解,很快便回到了隋军大营。而一直在军帐之外没有进去的李承乾,等韩擒虎带人走后这才走了进来,问道:“大将军,为何不趁此良机,将韩擒虎拿下,反而放他回去呢?”
李靖:“首先,韩擒虎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即使如今老矣,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拿下的,再者,营帐之外的几百人足以护住韩擒虎杀出我军大营,到那时免不了的就是我隋唐两军的火拼,那不是便宜了西山城的齐军。”
李承乾:“大将军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李靖摇了摇头:“这些只是小道,大皇子所要学习的是如何用人之道,那才是一个君主该做的,其余的自然有人帮你做。”李承乾:“谢大将军教诲。”李靖:“想必,经此事过后,韩擒虎对我的防备将更少一点,这也方便了我们后面的行事。”
韩擒虎回到隋军大营之后,刘文静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道:“大将军你太冲动了,如果李靖对你起了歹心,我隋军二十万将士该何去何从?”韩擒虎:“文静你多虑了,此次我大隋与唐国联手攻打齐国,我晾他李靖也不敢行此不义之事。”刘文静:“大将军安知李靖不敢?只要大将军身陷唐营,我隋军二十万将士群龙无首,到时候只要李靖率军前来,大军将不战自愧,到时候整个津南行省将不再是我大隋所有,大将军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