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棺材没法和平开盖,只能强行拆毁,但这京城里没有工具,你看怎么办?”
君寒拍了拍璃月的背,示意她自己去玩,璃月会了意便抱着小猫乖乖出了书房。
“那口棺材里装着什么人?”
“女人。”
“……”君寒横了他一眼,“没法确定身份吗?”
“糊的亲娘都认不出,司徒大小姐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什么栖山道人。”
“案情依旧没有进展吗?鬼曳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事我也正想问你。你这次回去找着影落了吧?他说没说鬼曳这是什么情况?那天我都感觉到杀气了,他居然半点也没有察觉?”
闻言,君寒眉头一紧,“你感觉到了?”
“我这可没有什么瞒报的嫌疑,因为我也的确分不出那是什么灵息。但是杀了那么多人的动静,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不漏?”
君寒习惯性的顺手拨弄着指环,道:“问过影落了,对方可能是摸出了鬼曳的破绽,有意回避了。”
这个说法是真的相当出乎百里云的意料。
他怔了好一会儿,思绪大概也天南地北的绕了一圈,才回到原地,便问:“这都能回避?”
灵蕴这玩意儿就跟香臭是一样的,有味的自然“飘香十里”,除非自己捂一身严实,不然谁能阻止别人闻不闻得到……
要说那家伙从始至终都将灵蕴藏得一丝不漏的话也就算了,都已引灵杀了人怎么还能做到回避专门闻灵蕴的鬼曳?
君寒淡淡挑了一侧眉梢,“你也搞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这一眼掷来,却透着另一句衅意满满的话——你行不行啊?
百里云这次却认怂认的彻底,还真就承认自己搞不明白,“影落真是这么说的?”
“亲耳所闻。”
百里云又哑了声,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又问:“灵蕴也能回避?”
君寒淡淡望着门外透进的清澈曙光,闲然道:“这跟蛛网一个道理,蜘蛛自己的网自然能摸着规律走,猎物不清楚,所以会中招——但既然是‘网’,丝缕之间便必然存在空隙。”
百里云果然也不负“聪明”一称,君寒才这么点拨了一句,他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这个凶手必然提早就琢磨透了鬼曳的路子。”
“很有可能。”百里云这么答,君寒便嗅到了“情报”的味道,便问:“你有头绪?”
百里云分了条胳膊往案上一搁,半撑住身子,“先前不是有三个小贼卖了那魃魅之像给金师院吗?某天我带着鬼无和鬼曳逮住了那三个家伙,也让鬼曳探了他们的灵。”
“然后呢?”
“其中有一个家伙被突然夺舍,情况很突然,连鬼曳都没有察觉。”
元帅倒腾指环的动作乍然一顿,狼眼旋即便抬了起来,幽幽瞥来瞧住百里云,“这件事你之前怎么不说?”
百里云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那什么……能将功补过吗?”
君寒没吭声,只收回眼去,大概是默认了“将功补过”的提议。
“那三个小贼之前应该跟那个……家伙接触过,而且似乎也可以控制旁人的思绪。”
“是谁?”
“一个要跟我去西境约战的家伙,应该十之八九就是阴魂不散那个吧?”百里云说着说着,胆又回来了,便又凑近到桌前,认真分析道:“这个家伙或许早就已经把鬼曳的路子给摸透了——你还记得北燕王谋反那天吧,鬼曳明明在山上稳着罗灵术,结果那家伙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了后土庙。”
只是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一时都没注意到这点异常,直到此刻想来,才发现这件事果然是个大坑。
“而且梧桐殿那一战,那个家伙的目的根本就没有达到,尘追也绝对没有真的把他杀死,所以他伺机再归也很合乎情理。”
“梧桐殿里的那口棺材是用来招魂的,而且,那里可能不只有一口招魂棺。”
“怎么?你还有别的发现?”
“先前摧毁的魃魅之像原本已经是一抔死灰,但最近却不知为何,突然又有了复苏之象。”说着,君寒指尖点了点几乎要被卷宗掩埋了的匣子,让百里云自己打开看。
“这件事我也顺便问了影落,恐怕是因为黎州除了本身的灵势之外还有另一股逆势,”君寒也落眼瞧着匣里晶莹敛灰的粉尘,“照这情况来推,很有可能还是一个和梧桐棺一样用于招魂的法阵。”
百里云顺手将匣盖一合,又推回了原位,“如果的确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的话,上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次怎么说也该长点脑子了——万一他就这么死扛着不出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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