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没有伤痕着陆的痕迹。
林哲说的娇生惯养只看外貌的话确实可以说是一种贴切的形容。
“你是支楚月吗?”少年问她。
“是。”支楚月回他。
而后看见他笑了,笑是善意的笑,和她一样笑起来眼睛弯弯地,他友善地说:“我是宋稔新,是林哲的朋友。”
她收回眼神,感觉到宋稔新的亲和,忽地庆幸。
庆幸他仅有一双眼睛像自己,所有悲痛都不曾相似。
看着宋稔新还要站在外面吹风,和支楚月交谈的样子,许知远站在身后摇了摇头。
“进去再说,别再着凉了。”
宋稔新听见许知远的声音,抬头去追他的眼神。
用手抚了抚鼻子,悻悻地说:“就说一会怎么了?”
支楚月看他苍白的小脸,附和着许知远:“进去吧,别着凉了。”
“那我先走了。”
没等两人再客套地说话,支楚月就迈开步子顺着来时的路走出去了。
宋稔新虚虚地靠在许知远身上,被烧得声音发哑了,低低地说:“噢,原来她就是支楚月呀。”
而后他笑起来,笑眼眯眯:“看上次林哲好紧张。他快哭了都。”
许知远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里带,狠了狠语气:“还嘲笑别人,进来再说。”
“哦。”宋稔新略略嘴,跟着许知远进了门。
林哲蹲在巷口,用手指在地面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抬头迎来走过来的支楚月,立马站起来,站得端端正正地,像罚站,端着拘谨的表情,只有眼睛骨碌碌地转。
林哲怀里还揣着一件黑色的薄外套,支楚月一靠近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风刮过,她一哆嗦。
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哲附身靠近她帮她披外套带来的风,绵软的外套乖乖耷在她肩膀,盖住她外露的小臂。
“是不是很冷?”
支楚月回想今天听到的天气预报,南城最高气温33℃。
又看着林哲端起的认真脸。
于是她收回那句“我不冷……”
话语转了十万八千里:“现在不冷了。”
“不冷就好,我送你回家吧。”林哲笑起来,露出可爱的牙齿。
“我看你总穿着外套,你是不是很怕冷?”
“不是。”她轻轻地开口,像一片飘在空中的棉花,“我只是不习惯。”
她拉了拉要下坠的外套,紧了紧,让它与自己完美贴合。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只有十几天,支楚月本来就不喜欢出门,就整天闷在家里。
一入夏,支有云又忙起来,提着一个小箱子装着各种修理工具,过门过户地帮别人敲敲打打。
有时候支有云晚上很晚才回来,支楚月就坐在阳台上眺望着窄窄又漆黑的巷子,祈祷支有云今晚也可以平安归来。
假期的最后一天,支有云意外地收工很早,支楚月看着他推开门走进来,戴上了围裙,对他喊:“菜一会就好。”
支有云也不急,客厅外面的小阳台,把需要带的工具整理出来,一边和她分享:“我最近老看见一个小伙子在楼下徘徊,我还以为隔壁搬来新邻居了。你说是不是?”
支楚月探出头,有些迷惑:“谁?”
她把菜端上桌,解开围裙,走出阳台,探出身子,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望向楼下的窄窄的巷子,巷子还是那样安静平和,只有风吹过扬起些许灰粒。
她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没有啊。不过有我也不会知道。”
支有云抬起头看着她,黝黑的脸上依旧可窥见年轻时的英俊,眼神看着她染上了无奈。“别总待在家里,你和你那些个朋友出去玩玩不好吗?”
“我不想。出门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走进门去,给他盛好饭:“快吃饭。吃完我给你摁摁背。”
“好,再等等。我弄好先。”说是答应了吃饭却还是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工具。
支楚月司空见惯,没再劝他。
高三的理科一班大部分的人都来自原高二理科一班,一小部分人因为成绩下滑不得已下到了平行班,还有一些人就是从平行班逆袭上来的。
支楚月并不在乎升上来的是谁,她收拾好东西占了一个窗边的单桌,然后静静坐着。
午后的光懒懒散散地扫进来,给人平添了一丝倦意。
支楚月脸朝下趴下,忽然周围躁动起来,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涌进她的耳朵,她有些闷,抬起头,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出现在眼前。
女生梳着乖乖的公主头,小小的一张圆脸化着淡淡的妆,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她,语气是软的但是出口却没带上多少善意。
“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