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楚月想要擦掉,被秦芯音一把打住:“支楚月!不能擦!”
“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能擦。”
支楚月一愣,有些羞:“可我觉得很别扭。好奇怪。”
秦芯音歪着头看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支楚月,你简直是暴殄天物!能不能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擦,就一晚上。”
支楚月叹了口气,语气松了下来:“好吧。那就不擦了。”
秦芯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掏出相机,对着两人一顿自拍,拍立得被她手里摇晃几下,两人就出现在相纸上。
照片上的两个女孩靠得很近,秦芯音笑得眉眼弯弯,俏皮地靠在支楚月肩头比着耶,支楚月矜持地挺立着,嘴紧张地抿得紧紧的。
两人路过学校大门,又被外面的荧光棒吸引,秦芯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买了两条,塞了一条给支楚月,两人就这样拿着荧光棒跑进操场。
前排排着一列列的椅子,最前面坐着校长和其他领导主任。秦芯音和支楚月都没有带椅子,就站在最后面。
最后面的视野很开阔,只是看不太清人脸,勉强可以认出人的身形,感受氛围。
校庆按部就班地主持人宣布开始,一开始是劲歌热舞,一下点燃了全场的气氛,冷风中喷出的水汽都被气氛哄暖,支楚月被感染得也跟着秦芯音开始摇头晃脑。
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首或激动或悲情的音乐,支楚月有些累了,弯下腰。旁边的秦芯音看见了,也跟着低下身。
“林哲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啊!”
操场里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支楚月还听不太清楚,她抬起头,喊:“什么?”
“我说,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啊!”秦芯音凑近支楚月的耳朵,喊着。
全场突然寂静,灯光被重启,汇聚在主持人的身上,这次只有一位穿着白纱长裙的女主持人,头上带着亮晶晶的头饰,垂落在耳边,她优雅地开口宣布。
“下面是高一和高二学生的联合节目,歌舞串烧。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期待他们的精彩表演,也请高二(三)班的苏智清同学做好准备。”
“是他们吧!”秦芯音激动地晃着支楚月的手,支楚月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摇断了。
但笑容还是爬上了她的笑容,激动攀爬着至她的眉梢:“是。”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跟在队伍后面出来的林哲。
此时的他有些与众不同,穿上了黑色的西装,服帖的领带被细心地打上,额前的刘海被梳起,被发胶固定成三七分,露出好看的眉骨。
他就站在那候场,笔直的西装裤下的腿直直地站立着,身材颀长,看起来丝毫不紧张还漫不经心地向场下投来一个目光。
灯光暗下来,他也晦入阴影里。
那一瞬间,支楚月想起那一个闷热的夏夜,他们在狭窄而昏黑的小巷里牵手,巷口的灯扑闪扑闪,打落的阴影落在林哲的脸上,勾出令人回味无穷的侧影。
他回过头对她说别怕,气息扑倒她的理智,晦入阴影的轮廓是少年模样,却带着浑然的成熟。
支楚月的心里突然酿出一种酸涩的情绪,像打翻了柠檬味的气泡水,她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那方暗下去的舞台,觉得他和自己遥不可及。
却又触手可及。
她突然感觉很失落,也突然感觉很想见到他,尽管他就站立在离他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
轻缓的吉他声传过麦克风穿越全场,林哲清透而微微带有磁性的声音慢慢地像洒下的月光倾泻而下。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天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琴弦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拨弄,那么肆意自在,唱完一小段,周围的人发出几声欢呼,秦芯音有些惊喜地转过头。
“林哲唱歌怎么那么好听啊!”
站在林哲身后的几人靠近支起的话筒,周围一瞬间安静,钢琴和吉他不再发出声音,林哲拿起椅子退场了。
接下来是一段阿卡贝拉的晴天,纯人声版的晴天却也引发了全场的热潮,对耳熟能详的歌,下面的观众忍不住了,都抬起手,摇摆着,嘴里一起跟着合唱。
“刮风这天
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
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有多久
我才能在你身边”
“欸林哲下场了。”秦芯音转过头,拉不住突然跑起来的支楚月,站在原地喊,“支楚月,你干嘛去!”
理智被歌曲高潮的音律和歌词推倒,冰冷的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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