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安全带。”林哲叹了口气,看支楚月还在发呆,干脆直接上手帮支楚月系了。
他清暖的气息浅浅地扑在支楚月的身上,支楚月满足地笑了笑:“谢谢林哲。”
林哲没说话,但是含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江月月暂时住在了支楚月的家,她承诺很快会搬出去,但是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有什么活可以干的。
支楚月劝她:“没事,你先休息一个月嘛,休息够了才有力气找工作啊。”
支楚月给她温了一杯热牛奶,几个月在看守所的经历让她晚上时常睡不好觉。
江月月捧着一杯热牛奶,在暖手。
“要不然你做编辑?当作者?”支楚月托着下巴看她,“N大中文系不是很出名吗?”
“嗯。”江月月顿了顿,“那你为什么要去N大读书呢?如果想读法律,不用跑N大那么远的。”
支楚月坐上来,江月月给她腾出一方空间,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两人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大半个月,都熟透了。
支楚月也不客气,往她身上蹭了蹭:“你想知道?”
“想。”江月月很轻地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六年前我看见的那样。”
“不是。”
支楚月微微昂起头,有些感慨地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可能我也是犯贱吧,被他们脱了衣服脑子里想的全是其他的事情。”
“我在想,抓不到他们林哲怎么办,我又在想,侵犯就侵犯吧,如果能抓住人,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那个时候刚刚入学,就被校园欺凌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痛是痛,但是我知道哪怕我求助了也没用,在我眼里最有用最低陈本的方法只有沉默隐忍。
所以,我选择了忍。后来发现她得寸进尺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所有办法都试过了,我能怎么办呢?我不止一次呼喊,我不能屈服,但是我真的屈服了。
因为我发现我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别人有钱有势,我只是普通人啊。但是没关系,我现在觉得普通人也很好,我很容易满足的。
那个时候林哲被人打了,我知道是苏真真搞的鬼,只是我没想到,她的势力会那么深,连证据都被销毁了,我跑警察局的时候也被她打回了。原来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那个证据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拿来的。其实我本来想厚着脸皮留下来的,我觉得没关系啊,熬过去就好了,她不就想要寻个人玩弄吗,我可以求她,放过林哲。
但是,我有一天看到了很漂亮的夕阳,旁边有一个很友善的大叔,给了我一个很美味的小蛋糕,他明明刚被炒鱿鱼,可是他好乐观。
我那个时候就发现,我自己没有办法做到像他一样,我没办法看着林哲因为我受到牵连,没有办法看到林哲的家庭因为我遭受不公。
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受苦,但是不愿意别人为了我和我一起受苦。所以我离开了,本来我填报的是A大金融系。”
江月月发现自己手里的牛奶都变凉了,凉意刺入她的指尖。
支楚月握住她的手:“好好活下去。”
她的眼睛澄明透亮:“好好活下去,才能填补以前的遗憾。”
江月月垂下眼,纤长的睫毛盖住她被水光蕴得发亮的眼睛,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尽力。”
“我想明天去面试。”江月月微微笑起来,声音被哭音弄得有些哑,“我想,我还是想当一个编辑的。”
“好啊。”支楚月看着她柔和的侧脸也笑起来。
“把牛奶喝了,早点睡,明天我给你化个漂亮的妆!”
支楚月看着江月月把牛奶喝完,她端着牛奶杯走出门,走之前帮忙把灯关了。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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