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药铺大堂里,南溪正坐在左侧方的一张长形矮桌后面,给那位黄脸妇人把着脉。
几个后进来的人见了,便自主的来到妇人身后排队等着。
须臾,南溪收回诊脉的手,以手背触碰妇人的额头,询问道:
“大嫂近日可是感到全身乏力,偶尔还会有发晕和恶心的症状?”
黄脸妇人点点头:
“是。”
南溪又抬手指了指她的右胸口下方:
“这里是否也会时而感到隐隐作痛?”
黄脸妇人忙不迭地点头:
“对对对。”
南溪颔首,拿起搁旁边的纸笔就准备写药方,却见黄脸妇人一脸忐忑的望着她。
“姑娘,哦不,大夫,俺这是得的啥病?严重不?”
南溪一边蘸墨下笔,一边道:
“你得的是肝瘟,不过好在只是初期,及时服药便可。”
肝瘟,通俗点说就是肝炎。而这妇人脸色蜡黄,一看便是属于黄疸性肝炎,得此类病症的,一般都是长期酗酒,又或是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免疫力低下的人。
显然,这个妇人是属于后者。
须臾,南溪搁下笔,把写好的药方交给黄脸妇人。
“你且拿着这个药方去掌柜那里抓药,他会告诉你药抓回去后该如何煎服。
青鸢,你带这位大嫂去药台那边抓药。”
最后一句,南溪是对自己身后的丫鬟说的。
“是。”青鸢上前:“这位夫人请随我来。”
“多谢大夫!”原本还有些不安的黄脸妇人见有人领着自己去抓药,顿时便安心的拿着药方跟着青鸢走了。
黄脸妇人前脚刚走,等在她后面的紫衣妇人噔的一声便坐在了南溪的对面。
“小姑……大夫,我最近老是食欲不振,多梦少眠,你帮我瞧瞧……”
南溪慢条斯理的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那妇人露出的手腕上。
“此乃胃寒体湿所致,若想根除,需以汤药内服,艾灸外治,再加饮食调理……”
紫衣妇人见南溪不但只一瞬就诊出她的病症,还同李郎中一样详说了如何根治,目光里的那点轻视顿时收敛,身体也坐得端正。
后面几个原本只是来凑热闹的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
看来这小姑娘是真有些本事的。
于是乎,得益于这几位的宣传,待到下午,前来保安药铺看病抓药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好在南溪早有准备,让护院站在外面维护持序,王屠夫站在门口一个一个的放进来,如此,倒也一直都井然有序。
只不过前来看病的人实在太多,南溪滴水未沾的忙到傍晚也才只诊了一半人数,王屠夫看着双唇发干的南溪,心疼劝道:
“这才是义诊的第一日,姑娘莫要累坏了身子。”
南溪捶着有些泛酸的右手臂,望了一眼外面昏黄的天色。
“外面还有多少人?”
青鸢在门口伸着脖子数了数,走过来禀道:
“姑娘,外面大概还有三四十人在排着队。”
南溪沉吟:
“今晨耽误的时间太多,青鸢,你出去告诉他们,今日义诊结束,明日义诊从卯时一刻开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