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坐下,坐下说话。”
“谢陛下。”景钰双手撩起袍角,于嘉禾帝的对面坐下。
嘉禾帝把一个酒杯放到他面前,“小子酒量如何?”
景钰答:
“与常人无异,只可小酌,不能深饮。”
“好。”嘉禾帝又把一酒壶放到他的面前。“今晚且陪朕畅饮一回如何?”
“自当从命。”
景钰双手拿起酒壶,把面前的酒杯倒满,而后又双手举起酒杯,道:
“臣敬陛下!”
嘉禾帝单手执杯与他相碰,似是随意的询问:
“小子从哪里回来?”
景钰眸光一闪,如实答:
“臣今日与友人一起去了紫荆山观看武林盟会,回城时见天色已晚,便把友人先送回了家。”
嘉禾帝笑道:“怪不得你小子从城门到东城走了近一个时辰。”
景钰连忙放下酒杯,起身跪在一旁:
“臣不知陛下在此,请陛下恕罪!”
嘉禾帝摆摆手:
“你那么紧张做甚?朕又没怪你。来,继续陪朕饮酒。”
“是!”景钰又重新坐下,为嘉禾帝斟酒。
酒过三巡后,景钰俊美的脸蛋儿上已然泛起了红晕,端起酒杯的手也有些不稳。
“陛下,臣……臣再敬您!!”
嘉禾帝也是一副醉态,仰首饮尽杯中酒后,似是醉言一般的问道:
“小子可知朕今日为何在此?”
景钰微眯着朦胧的双眼,把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陛下在等臣。”
嘉禾帝摇头,提起酒壶再次把两人的酒杯倒满:
“碰到你是偶然,朕呐,是烦心事太多,便出来借酒消消愁。”
景钰拱手:“臣愿为陛下解忧!”
嘉禾帝摆着手:“你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只是这忧你解不了!”
景钰端起酒杯:“那臣便陪陛下一醉方休!”
“哈哈……好,来!”
之后,两人又是一番畅饮。
直到景钰醉倒在桌上。
“诶,小子?小子!”嘉禾帝伸手轻推了两下景钰的肩膀,仍是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便叹息道:
“这酒量,不及你父王啊!”
随后便让廖一海把卫峰放进来,带走他主子。
许久后,一个黑衣暗卫跪在嘉禾帝的面前。
“小王爷在马车里吐了一次,回到镇南王府时吐了一次,下人伺候他歇下后,又吐了一次。”
“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嘉禾帝放下酒杯起身:“回宫!”
“是。”
*
金碧辉煌的黎国皇宫里,有一处任何人都不敢靠近的清幽之地,在这里,每日都有一队铠甲军轮班值守,若是有人靠近,便会当场斩杀!
也因此,这方圆十里之内都无人敢靠近。
而被圈禁在这里面的人,却是不吵也不闹,整日里不是翻土种菜,就是执针缝衣,就连当今皇帝偶尔来此看她,她也如哑巴一般,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嘉禾帝望着面前的宫门,皱起眉头,他怎会走到这里来了?
许是今日在宫外酒喝多了吧!
他抬头又望了一眼宫门——
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
抬手阻止了铠甲军行礼,他放轻脚步,跨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