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帝闻言,一怔:
“你阿娘当真这么说过?”
“是。”南溪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
锦娘并没有这么说过,是她临场发挥,自己编的。
这时就听嘉禾帝一个冷哼:
“对她最好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要跟朕反目成仇!”
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她那个据说已经作古的阿爹?
难道当年她阿娘还上演了只要爱情不要亲情的戏码吗?
南溪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在那里自己脑洞。
嘉禾帝瞥了她一眼。
“起来回话。”
“谢陛下。”南溪连忙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起身。
嘉禾帝又重新返回矮榻上。
“朕不会让你与你阿娘见面。”
南溪猛地抬头:“陛下?”
为什么啊?
观今天这个会面,嘉禾帝应该一直都没想过要杀她,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让她跟锦娘见上一面呢?
嘉禾帝目光幽幽:
“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南溪微怔,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阿娘她做错了什么事?”
然,嘉禾帝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问道:
“朕听说,你与镇南王之子苍景钰走得极近?”
听说?原来她一直都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南溪敛下眸子,回道:
“小王爷因感恩民女替他解了毒,所以平日里对民女有诸多的照拂。”
嘉禾帝捻起一颗棋子夹在两指之间。
“男女有别,还是莫要走得太近,以免以后双方都伤了体面。”
南溪垂首:“是。”
这是不想让她跟镇南王府有什么瓜葛?
嘉禾帝又开始跟自己对弈。
“这次你治疫有功,朕便允你继续留在朝阳城,退下吧。”
南溪在原地踌躇片刻,随后出声问道:
“敢问陛下,民女什么时候可以见我阿娘?”
嘉禾帝的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上。
“朕特准你继续留在朝阳城,已经是仁慈,你莫要不识抬举,得寸进尺。”
南溪……行,来日方长!
“民女告退!”
说完便转身退出了雅室。
*
药铺里,见到南溪回来,青鸢立马跑过来:
“姑娘,那人的主子可有为难你?”
“没有。”南溪身子突然一个趔趄,青鸢见状连忙上去扶住她。
“姑娘,你怎么了?”
南溪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腿有点儿发软。”
别看她刚才在聚贤楼那么勇,那都是装的,她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虚。
第一i次面对这个guo家的最高领导者,在气势上难免有些不足!
不过好在,她能装!并没有漏出她的破绽。
青鸢听了,扶着她往诊桌那边走。
“那奴婢扶您过去坐会儿。”
“嗯。”
待到傍晚时分,药铺开始打烊,南溪领着青鸢走出药铺,就看到一辆精致马车从街角缓缓驶来。
不一会儿,就停在了她们面前。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子,一张面若潘安的俊脸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坐在马车里的景钰看见南溪,只温声道:
“上车。”
随后,南溪带着青鸢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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