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脸色沉沉:“你应该知道,朕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锦娘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是想见我的女儿一面,端木华,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女儿?”
“凭什么?就凭朕是你的皇兄,而她却是逆贼之女。”
可锦娘却拼命摇头:“不是,枫哥不是逆贼,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嘉禾帝目光冷厉的逼近她,“只是私屯兵马,皇令不受吗?
锦央,你太让朕失望,竟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
锦娘泛着泪光的眼,恨恨地瞪向他:“若不是你当初罔顾伦常,欲欺我母后,我又怎会逃离皇宫,从而遇到南枫?”
一阵风从大门口吹来,把跳跃在烛台上的灯火吹的左摇右摆。
殿内,被掐住脖子的锦娘无惧的怒瞪着行凶者,喉咙里艰难的发出声音:“怎……怎么,你……想杀……杀我……灭……灭口吗……”
嘉禾帝的脸在摇摆的烛火下,忽明忽暗,似是过了许久,他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得以顺利呼吸的锦娘瞬间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
嘉禾帝一脸阴沉的盯着她:“你那日在场?”
锦娘抚着喉咙,声音沙哑的开口:“那日,我本是躲在花坛背后想要吓唬母后,却不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然后你……你……你竟想用我来要挟母后!”
她气怒得浑身发颤!
那日傍晚,她只身一人去泰宁宫找母后,发现母后不在,正想离开,在宫门口又见到母后的车撵从远处回来,于是便故意躲起来,想要捉弄一下母后。
谁想到,母后刚进宫门,端木华的御驾便到,那时,他还是她最敬爱的皇兄,她正打算出去吓唬两人,却见他摒退左右,拉着母后就进了内殿。
她心中既疑惑又好奇,所以便悄悄跟了上去,然后,她就听到了他那番不顾伦常的表白,在被母后怒斥后,他竟搬出她来要挟母后。
嘉禾帝垂首,睥视看她:“这就是你当年诈死离开皇宫的原因?”
锦娘嘴角扯起一抹嘲讽:“不诈死,难道留下来让你继续用我去要挟母后吗?”
嘉禾帝背着双手,仰首深吸一口气。
“朕那日只是喝多了,并不是真的想拿你要挟阿杝。
锦央,你后来也爱过人,应该知道爱而不得是多么的痛苦,朕只是压抑得太久,才会在那日借着酒意爆发。”
“你住口!”锦娘双目猩红的瞪着他,“她是你的母后,你这是罔顾人伦!
枉她待你如亲子,你竟生出这般龌1龊的心思!”
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知晓,嘉禾帝反而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只见他撩起龙袍,坐在地上,与锦娘面对面。
“朕与阿杝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凭何不能喜欢上她?”
锦娘气急低吼:“她是先皇后,是你的婶母!”
然嘉禾帝却冷笑一声:“朕是天子,朕想要一个女人,又何畏她的身份!”
“你!简直昏庸!”
看着气得浑身颤抖的锦央,嘉禾帝缓了神色。
“我是真的爱阿杝,我愿意用这天下,来换取与她的相守。”
锦娘冷冷的睨着他:“可母后不愿。”
“是啊,她不愿。”嘉禾帝一声苦笑,“她宁愿自戕,也不愿与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