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黑之时,刘全回到驿馆,敲开了南郇的房门。
南郇开门让其进屋后,便马上问道:“如何?”
刘全垂首:“属下去西城节义坊桐子巷打探了一番,主子您说的最大的那家宅院如今住着一位年轻女大夫,她还跟主子您是一个姓氏。”
南郇听后,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她姓南?”
刘全点头:“属下打听到,这位女大夫是在去年三月接近四月的时候搬进那宅院的,在这之前,那座大宅院一直空着,差点就成了荒院。”
南郇走到桌旁坐下:“那女大夫多大年纪?身边都跟着些什么人?”
“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身边除了有一个身高八尺,面容尽毁的管事外,还有四个丫鬟四个护院,两个小厮和两个婆子。
除了那个管事和四个丫鬟,其他人平时基本都待在宅院里。”
“可有打听到女大夫是在哪儿坐诊?”
“在东城什邡街,保安药铺。”
精瘦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南郇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精光。
得找个机会去会一会那个女大夫!
次日,南郇被一道圣旨宣进了宫。
待再回到驿馆时,却是阴沉着一张脸,刘全见此,上前小心询问:
“主子,陛下可有赐您赦免金牌?”
南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城主献粮是为替陛下分忧,陛下赐不赐那块赦免金牌重要吗?”
刘全连忙躬着身子,自抽了一个嘴巴子。“是是,主子您忧君之忧,患民之患。是属下嘴笨不会说话。”
南郇把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开口:“这里是朝阳城,天子脚下,说话做事都给我小心点!”
“是。”
南郇冷着脸在桌旁坐下。
今日进宫,陛下竟一句未提赦免金牌之事,想来是觉得一个月时限还没到。
哼,不过还有几日,他不信还有人能比他拿出更多粮食。
下午,南溪一边守着刘家三姐弟,一边在想该如何把粮食交给户部,是直接从南府交出去,还是先把粮食放在山庄后,从山庄交出去。
直接从南府交粮自然方便,可却禁不起官府的细查,若官府问起她是何时把这些粮运进城的,之前怎么不交,怕是不好糊弄过去。
算了,还是从山庄把粮食运回来吧,虽说这样着实要费一些人工,但至少应付官府没那么麻烦。
等到药铺打烊的时候,南溪带着青鸢出了药铺。
开春后,天黑得比较晚,所以主仆俩选择步行回家。
两人走了没几步,南溪忽然停下,然后便回头四处张望,青鸢一脸疑惑:“姑娘,怎么了?”
南溪拧着眉头转过身,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们。
“没什么,走吧。”
待主仆俩消失在什邡街,一辆马车从街道口拐角的地方驶出,而那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南郇。
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女的眼睛,南郇一双狐狸眼阴沉眯起。
那双眼睛……
*
翌日一大早,南溪便带着四个护院去了山庄,临出城前,她还去牛马市场租了好几辆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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