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在乎那把皇椅!”
他竟还在担心她的子女会夺回皇权!
嘉禾帝却道:“这可不好说,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南枫都敢私养兵马欲行谋逆,更何况他生的崽子!
……锦娘一时噎住!
嘉禾帝还在那里继续说:“朕当年便怀疑他娶你,是居心叵测,你乃先帝唯一血脉,只要他娶了你,便会得到朝中不少老臣的支持。
若你再为他诞下一子,他便更有了造反的名头!”
锦娘一只手紧紧捏住桌沿,对嘉禾帝怒目而视:“不可能!你胡说,枫哥是真心对我的!”
嘉禾帝掸了掸龙袍,站起身道:“朕并未说他不是真心待你,只是这份真心有几分,是否有掺杂其他目的,便不得而知了。”
“我不信!”锦娘激动的站起。
嘉禾帝倒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睥着她:“有些事,只要仔细琢磨便不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锦央,你难道就当真没怀疑过南枫吗?”
锦娘怔怔的后退一步,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一直都不愿承认罢了!
见她似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嘉禾帝轻叹道:“你当初之所以义无反顾的选择诈死离开,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接受不了我对阿杝是男女之情吧?”
锦娘抿着唇,没有说话。
“唉……”嘉禾帝抬脚离开。
只锦娘独自立在内殿,久久未动。
*
清明时节,阴雨绵绵,什邡街上的行人很少,对面卖布匹的大娘今日没有开摊,包子铺门口站着三两个避雨的行人,二柱倚在药铺门口,看着外面的雨雾蒙蒙,皱着眉头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都已经连续下了四五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药铺里这时没病人,青鸢拿着鸡毛禅子在掸旮旯角落的灰尘,听到二柱在那里念叨,便扭过头来问道:
“二柱哥还没去祭祖吗?”
二柱转过身来:“没呢,本来打算这两日回村里祭祖的,结果这雨一直下。”
青鸢伸头望了一眼门外:“明日应该就晴了吧!”
二柱叹一口气:“但愿吧!”
林静之收拾好诊桌上的东西,背着医箱起身。
“齐掌柜,二柱,青鸢,我先走了。”
因他家离朝阳城最远,遇到特殊天气时,南溪许他提早半个时辰回家。
正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齐掌柜点了点头。
二柱:“林大夫慢走。”
青鸢放下手里的鸡毛禅子,走到门边,把林静之的蓑衣和斗笠拿出来递给他。
“林大夫路上小心。”
“多谢。”林静之披好蓑衣,拿着斗笠就跨出了门槛。
青鸢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林静之牵着毛驴消失在雨雾中。
这时,南溪带着刘家三姐弟从后面出来,见青鸢痴痴的望着门外,便来到她身边,歪着脑袋问道:“青鸢,你在看什么呢?”
青鸢双手做西子捧心状,一脸痴迷:“看林大夫。”
嗯?
南溪扭头看向外面,街道上除了蒙蒙烟雨,一个人影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