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思过崖上

    思过崖上，剑声如鹤唳一般，连绵不绝。

    燕尘自那日发现洞中石刻，却是在这一连停留数日，每日如洞内观摩石刻，闲暇兴致便与令狐冲比剑，不过之前在燕尘留手下两人只不过斗得旗鼓相当，今日不知为何这令狐冲剑法却是大有长进。

    烟尘手中长剑这时却是并未使出华山剑法，而是用起了洞中石刻所记载的剑法，剑光若电，但令狐冲每每却料敌于先，每一剑都击在燕尘剑光薄弱处，好似看破了他所有剑路，又如同先知先觉，在他还未出手时便已攻向攻来他将要出剑处！

    “唔……”燕尘收下了剑。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的令狐冲，皱了皱眉，忽的脑中闪过一道光，他的心中才恍然大悟。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再度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令狐冲见他停下本欲止住，却见到燕尘再度攻来。

    “大师兄这套剑法却是闻所未闻，不过每每料敌于先，攻敌于必救。师弟我也有套剑法想请大师兄评鉴。”

    “且看我这招剑出天元。”说罢一剑正中刺来，虽是平平无奇，但令狐冲却别玩无它法，只能出剑挑开。就这样双方各自再斗了几百个回合。

    “师弟却是诈我，这不就是我们华山剑法，”令狐冲朗声大笑。

    燕尘却是再度一剑正中刺来，令狐冲见状还是复起长剑将其挑开，却见这一剑在空中划了半圈却是以一个莫名的角度再度刺来。

    令狐冲被这剑一惊，别无他法，灵光一闪，回剑将其向另一边荡去。但那长剑却如有神助，从令狐冲剑身交错而过，在他身上轻点一下，又复退了回去。这一剑却是险之又险，不论是快了还是慢了一分都会被令狐冲长剑荡开。

    令狐冲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而燕尘收回了长剑，却是往山下走去：“大师兄，这洞中剑法，十之我已得起八九，这下便要回朝阳峰闭关修行了。”

    令狐冲孤身一人在崖顶平台琢磨许久，仍然想不出师弟是如何破的自己剑法，要知道那剑法太师父所言可是独步天下无人能敌。

    直到夜里再次见到那位前辈。

    “令狐冲，你的独孤九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今日的你已今非昔比，你可有什么想说的。”风清扬一抹白须，轻笑的说道。

    “太师父，这完整版的独孤九剑威力太强了，尽是可破万物之敌，独孤前辈属实乃人间大才。但我白日里却是输给了师弟，这剑法不如传给师弟吧。”

    风清扬闻言脸上笑容依旧，却是笑道：“痴儿，独孤九剑的确强。这每一式都有无尽的后招，加上后发先至的剑意，堪称天下无敌。但使剑之人却并无破绽可循，你使了几百招之后，虽说一直再变，但当遇到同样一式剑法后，你的破招却有迹可循。你师弟便是这般破了你的剑法。“

    回过头，风清扬心中长叹，却是不止如此，那燕尘最后两剑，第一剑正合奇胜，奇拔峻秀，冲儿灵光一闪回剑挡之，但第二剑高远绝伦，却又险中求胜。这两剑一出，尽得华山剑法其中真味，便是自己也不过如此。

    不过心中所想却是不必告知令狐冲，只是嘱咐令狐冲继续练剑，学好那独孤九剑。

    燕尘自思过崖下来，却是见得林平之正陪着岳灵珊练剑。原来这数日燕尘不在，林平之却是与岳灵珊比剑练剑，时而捡松子，拾榛子，月下对歌，如今见之竟是已经日久生情，互生情愫。

    想那林平之富贵都雅，丰神如玉，又饱读诗书，不似江湖豪客，恰如一书生，这气质便吸引了岳灵珊。

    林平之却是大老远便瞧见了燕尘，正要上前拜见，燕尘只是一摆手：“师弟，师兄我这次下山有所成，将要闭关数日，若无要事，便不用上山了，一切等我出关。”

    然后又把眼光一到岳灵珊身上：“至于小师妹，师弟的修行到要劳你费心了。”言语过后却是施展了身法，一路飘摇上了朝阳峰。

    林平之满眼羡慕的望着燕尘远去的身影，岳灵珊却是生了闷气：“好了，五师兄都走了，不知道你和这个剑痴怎么关系那么好。”原来燕尘这数载在朝阳峰上，孤家寡人，离群索居，其余门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