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就没有,据她娘说,她爹在她未出生时上山打野便一去不归。
那时的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一去不归的原因很简单,怕是被什么野兽吃了。当时的村里谣言鼎沸,因为就在碧螺爹失踪的前后,大庄村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失踪了。便有谣言说,碧螺爹和那个女孩私奔了,甚至还有一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说,他在官道上曾见过碧螺爹和一个女子相携离开的背影。
这么多年过去,孰真孰假已经不再重要,碧螺也不会去想这些,她唯一的思念只有她娘。
梦里,碧螺还是那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她娘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落叶归根也好,流离失所也罢,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好,这才是最要紧的。”
“娘,娘……”梦里的碧螺扑到她娘的怀里。
轿子忽然颠簸了一下,这一晃,忽然将碧螺从梦境中惊醒,怀里的温暖犹在,却不是她娘,而是声声。
看到声声,才将碧螺从梦境里拉回,声声也揉了揉困倦的眸,两人都感觉到轿子忽然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声声嘟囔着,然后伸手拉开轿帘。
木冬正站在轿外,他跟声声说,“小小姐,这条路堵了,前面不知出了什么事。”
这是一条官路,旁边是护城河,想要出城唯一的路便是前面的石桥,但是石桥上不知出了什么事,似乎还有官府的人。
“还有其他的路吗?”碧螺问木冬。
“其他的路得绕行很远,只能先等等看了。”木冬说完便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已经快落了,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出城。
太子在前面的轿子里,太子似乎也意识到轿子不动了,他也掀开轿帘探出头来。
“狗蛋哥哥,我们下去看看吧。”声声跟太子挥手。
太子:“……”虽然出来了多日,声声都叫顺口了,但是太子还是对这个名字接受无能。
算了,声声开心就好,反正也快回京城了。
太子和声声一起到前面看。
人太多了,除了准备过河的路人,官府的衙役,还有很多来看热闹的。声声小小一只挤啊挤,很快就挤到了前面去。
“桥封了,这座桥不能过人了,谁要渡河就雇船去。”有官府的人说。
“凭什么,为什么有桥不让过。”有路人抗议,毕竟雇船过河需要银子,过桥却不需要钱。
说话的汉子肩上还挑着担子,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农民,到城里卖菜,结果晚上却不让过桥。
汉子窝火,正要冲上去和官府的人理论,一个婆子拦住他,“算了算了,这桥邪乎,不让过也是对的。”
“出什么事了吗?”汉子问。
“听说光是今儿就已经死了三个人了,闹的人心惶惶,衙门的人在排查原因。”
“啊……”汉子也惊了。
原来,这护城河上方原是座木桥,半年前才有了这座石桥。
石桥比之前的木桥宽大结实很多,马车牛车都可以通过,不仅方便了南来北往的人,也加强了城里城外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