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更不敢太大动作。
一会儿功夫,他闭上双眼,做了不下十次深呼吸。
待缓缓睁开眼时,眼神表层没有了刚刚的怒火,但深处犹如活火山一样的岩浆,随时都有可能暴走,毁灭周遭一切。
起身,快速将睡衣脱掉,换上便服,走到窗前。
喀喀喀,轻轻地将半开的窗户彻底打开,皱着眉头看着间隔狭窄的防护栏。
两手搭在防护栏的两条细铁上,运转元气,一用力,吱吱吱刺耳的声音证明着防护栏正在严重变形。
笃笃。
快把防护栏拉成可以一个人通行时,敲门声响起,吓得丘小山连忙停下动作,哗啦一声将窗帘布拉满,遮住已经变形的防护栏。
“谁?”
笃。
门外,又响起了一声敲门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是麻子哥吗?”
笃。
丘小山揉了揉手掌心上出现两条深红色压痕,走到门前将其打开,看见面无表情的麻子竖立在门口,“麻子哥,有什么事吗?”
麻子踏前两步,闯进房间,环顾四周。
被逼退两步的丘小山假装冷静道,“麻子哥,你怎么了,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麻子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任何问题后,退出了房间,重新坐在客厅沙发上。
关上卧室门,丘小山擦了擦额角渗出的一滴冷汗,差点就被发现了。
重新回到窗前,拉开窗帘,继续搞破坏行动,不过这次更加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几个呼吸的时间,间隔十五公分的防护栏被强行拉成了间隔五十公分有余。
丘小山望了望床头放着的手机思考了一下,决定不通知任何人后钻出护栏。
看着距离十几米的地面,他的心里有点发怵,可一想到张棋棋和武浅静两人的容颜,一咬牙,纵身一跳,朝着地面空旷的地方落去。
嘭,肉体在地面上滚动了两圈,缓去冲击力,将肉体和水泥地接触的声音降到最小。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仰头望向三楼卧室窗户,等了两分钟后没听到有动静,才四下观察周围情况。
晚上十点,在这居民区小道里,一个行人都没有见到,要是有人,他也不会咋咋呼呼地跳下来。
咕咕咕。
灰色鸽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迈着小短腿来到他的脚边,放下一张小纸条,拍打翅膀飞向高空。
......
三楼租房的对门房间里,钟乐海两手绑着绷带,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左手拿着一个装有热咖啡的杯子坐在电脑前。
此时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中大区域地图,地图上某处有一个绿色小点点,正在低频率地闪烁着,没有移动半分。
“妹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一个人在这里连泡个咖啡都麻烦。”钟乐海对着电话道。
“快了,这边的事情快忙完了,再过两天吧。”电话另一边的钟乐佳道。
“还要两天啊,我都快闷死了,每天对着屏幕记录小山的动态,枯燥死了,你快点过来换班,我要出去走走,再不走就身体长毛了。”
“行行行,我尽量快点......”
就在两兄妹谈话的时间里,没有带手机的丘小山早已离开了房间,照着指示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