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北琛行驶进院子,后视镜内就看到洛星空下了那辆车,下意识就放缓了油门。
随即,就看到常越寒也从车上下来。
两人交谈了几句,洛星空才转身进入院子。
而常越寒则站在车子前,一直目送着她进来。
砚北琛的心情一瞬间阴沉。
一脚油门,车子‘轰’的一声疾驰而去。
轰鸣声吓了洛星空一跳,抬目看到砚北琛的车尾消失在前面蜿蜒处。
她不由皱了皱眉,还以为他的车子早就进去了。
说来奇怪,他今天怎么回壹品华庭了?
进入客厅,就看到砚北琛从楼上下来。
她驻足,看了他一眼。
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你今天有时间吗?”她问。
砚北琛眸光冷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她问这句话,无疑是急着和他离婚。
走下楼梯,他径直来到她面前:“这么急?”
她愣了愣。
确实急,这个不假。
不过他的这种反应又是几个意思,现在盛伊伊怀孕了,难道他不急么?
“砚北琛,我们早该离婚的,只是总发生意外才一拖再拖,如果你有时间就尽快把手续办了吧,对大家都好。”
离婚了,他也可以尽早把盛伊伊娶回来,砚爷爷也能早点抱到重孙子。
可她的话听在砚北琛耳朵里,却又是另一个意思。
她这么急着离婚,无非就是想恢复自由身,好光明正大和那个常越寒在一起!
他微俯身,极具侵略性的眸子慢慢逼近她的脸,语气冰冷:“如果我不离呢?”
她怔了一瞬。
不离?
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为什么不离?”
这没道理不是吗?
从一开始,要不是为了砚爷爷的身体情况,他甚至都不可能和她结婚,而结婚后他也一直巴不得早些离婚,甚至在盛伊伊要输血的时候不惜用离婚来威胁她,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离这个婚呢?
他直起身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径直走向饭厅。
现在轮到洛星空慌了,还真怕他不离!
以前就算了,离不离他们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顶着个孕肚,怎么可能挂着砚少夫人的称谓继续留在这里。
“砚北琛,你什么意思!?”
她追了过去。
砚北琛的脸上布满一层厚厚的冰霜。
她越是着急离婚,他就越是不爽!
他越是不爽,他就越不想让她得逞!
他难得回来吃饭,张妈见状赶紧准备了两副碗筷,把饭盛好端了上来。
砚北琛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看他这副完全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样子,洛星空心里也有点不爽。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婚吗?现在是几个意思?”
他夹了一口菜放到碗里,并没有看她,而是沉着一张臭脸:“现在不想了。”
不想?
洛星空皱眉。
可她想啊,而且这婚必须离!
“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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