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近日里联系颇为密切,至于方阡俨此次入京的目的,七星阁还在查。”丘无垠说罢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只有假借他的名义,我才能向御千寻解释为何没有刺杀成功。”
毕竟召唤师威力无穷,只要说今夜是方阡俨经过此处,那么他败了便也是理所应当。
他又继续道:“我虽然是七星阁阁主,但七星阁如今毕竟掌握在御千寻手中,我无法将七星阁立即脱离他的掌控,此时撕破脸对你我并无好处,为今之计只能按兵不动。”
白非月颔首:“我自是知道,只是如此,要委屈兄长了。”
“只要能报白家的血海深仇!就算让我死我亦万死不辞!”
静了一瞬,白非月突然忆起他方才所说的话语。
她凝眸蹙眉:“既然你已经知道方阡俨是召唤师,那御千寻呢?”
丘无垠咬了咬牙:“我告诉他了。”
白非月垂眸:“罢了,如今看来方家已然卷了进来,无法独善其身了,或许方家老太爷也是因为如此才让方阡俨入了京,毕竟天子脚下,御千寻难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下手。”
丘无垠深以为然,随即道:“非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会让小袋传递消息与你,在此之前,你千万要记得保护好自己。”顿了顿,“御千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白非月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说来惊世怪谈,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也解释不清楚,等小袋来了我会写一封信让它带给你。”
丘无垠点点头:“他不知道就好,接下来他一定要会再找机会对你下手,你定要好好保重。”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徐徐传来。
白非月心中知道是秋其来了,是以她快语道:“兄长放心吧,我身处深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下手,倒是你,如今要与他朝夕相对,千万不能露出破绽,让他察觉到你已知道了真相。”说罢她转头看了看身后,“我的婢女带了京兆府的人来了,你快些走吧。”
“你不用担心我,我走了。”
丘无垠飞身离去,白非月的身子顿时间瘫软下来。
与此同时,秋其领着一大队的人马赶来,她见皇后娘娘瘫坐在地上,又见毕春已倒在一旁,心中惊惧。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秋其赶忙上前扶住白非月。
白非月摇了摇头,涩然道:“去看看毕春,好像只是昏过去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回到凤宁宫之时已是夜半,御辰泽在宫中坐立不安,当见到白非月毫发无损只是面色略有些苍白之时,那颗心才堪堪定下来。
他抿了抿唇,有些气愤:“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白非月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床上倒床就睡。
口中含糊道:“皇上回乾坤殿睡吧,臣妾今晚实在疲乏,无法伺候皇上了,慢走不送。”
御辰泽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在原地待了片刻,终是轻叹一声拂袖而去。
翌日早朝,御辰泽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
“真是反了!!!”
众臣缄默。
“付云更!”御辰泽喊了一声。
付云更赶忙上前俯下身子道:“臣在!”
“昨夜皇后是从你府中出来才出的事,对此事,你可有什么解释!?”
付云更叫苦不迭:“皇上,您这可冤枉微臣了啊,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出了丞相府,老臣又如何能知她会在回宫途中遇袭?”
御辰泽眯着眼睛,杀戮之气横生:“可朕倒是听说,皇后昨日遇袭之时就派人通知你了,为何你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后来才通知的孟温礼先到了!?”
白非月昨日让秋其在丞相府外站了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就再次出现在丞相府门前,告诉丞相府门卫皇后遇袭,急需救援。她让秋其说完之后无需等他们,直接前去京兆府,通知京兆尹皇后在回宫途中遇袭,京兆府与丞相府是在同一条街,要进宫的方向一致,如此就无需考虑刺客会在何路段刺杀,只要顺着进宫的路线走,总能找到。
孟温礼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站出队伍,他行了礼后道:“昨日臣到之时刺客与侍卫已经厮杀结束,两方无一活口,只有皇后娘娘和她的贴身宫女活了下来,想来多亏了侍卫的舍命相护,否则臣就算是到了,恐怕皇后娘娘也已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