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明显是在安慰你呢,你看现在这个样子,裹得像粽子,手里还端着暖汤,可不比暖炉子差到哪去啊。”
毕春又想笑了,秋其赶忙捂住她的嘴。
白非月瞪了那两人一眼,随即破罐子破摔:“臣妾是一介弱女子,怕冷什么的, 此乃常态,值得你们如此笑话吗?”
“眼下才刚刚入冬,你就这般了,这要是再往下走,可还不知道有多冷呢,到时候你该如何是好啊?”御辰泽忍着笑,硬是说完了一整句。
对于这个问题,白非月自己也着实十分担忧,不过想到付子衿从前那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轮到她难道就不行了?
白非月看向毕春,示意她开口。
毕春接到命令,眼里满是笑意道:“陛下这可就不知道了,往年一到了深冬,娘娘都是不出门的,屋子里炭火烧得暖暖的这还不够,整个人还必须里三层外三层得裹着窝在厚厚的被褥里,这才罢休了。”
“”白非月觉得她还不如不开口来的好。
果然毕春一说完,御辰泽笑得更大声了,他没想到外表如此强势的付子衿,竟然可以怕冷到如此地步,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白非月瞥了毕春一眼,这才说道:“陛下先别忙着笑,臣妾这可有正事要说呢。”
御辰泽敛了声,却还是一脸的笑意:“有什么正事你说,朕听着呢。”
“眼下冬祭就要到了,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自然是按照程序走了。”刚说完,御辰泽便反应过来,“是了,子衿你这般怕冷,冬祭若出不了门该怎么办啊?”说罢,他又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白非月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尤其是看到一屋子宫女都憋着笑之时,她终于忍不住拍了御辰泽的脑门一下。“瞎说什么呢!臣妾才不是在担心这个!”
御辰泽被拍了一下拍愣住了,付子衿与自己少有肢体接触,两人从成婚开始便好似有了默契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要圆房的意思,且付子衿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去仰望她,此刻突然发现,其实付子衿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的喜悦,他的眉眼微微上扬道:“那还请皇后娘娘明示,您是在担心什么呢?”
毕春与秋其两人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主子方才那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还好陛下并没有责怪,反而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难道陛下实际上是喜欢娘娘虐待他不成?
白非月将被褥抱紧了一些,继而说道:“臣妾并没有在担心什么,冬祭百官俱在,臣妾是有些安排要在冬祭的时候进行,还希望陛下能提前知道,免得到时候慌了神,乱了阵脚。”
御辰泽的眼睛一亮,旋即看了身后的福来一眼,福来会意,秋其看向白非月,白非月点了点头,二人便领着众宫女一齐退下了。
两人在殿中足足商谈了一个下午,直至晚膳的时辰到了这才罢休。
御辰泽回了御书房,白非月独自一人用膳,正吃着小袋最爱吃的糖醋莲藕时,毕春突然感叹:“最近小袋跑哪去了?怎么都不见踪影了?难道是躲在哪个洞里去了吗?以前一做糖醋莲藕,它就能立马出现在厨房。”
白非月笑了笑:“它快回来了。”
的确是快回来了。小袋虽然是鼠类,可论起脚程拉却比人快得多了。白非月让它去给江南知府蒋文达送信,想来如今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白驹过隙,冬祭转瞬即至。
小袋也早已在七日前便已回了京,小袋一向怕冷,即便是身上已然换了冬季的皮毛了也还是抖得厉害。
秋其给它做了小棉袄,白非月一面给它套上,一面玩笑道:“果然是注定要做本宫的宠物的,都这般怕冷。”
周围的人皆是一阵哄笑。
小袋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了,套上了棉袄后便躺在炭盆旁边取暖。
“你别靠那么近,小心烫着。”白非月提醒道。
小袋听话得往旁边挪了挪,心想着还是江南好啊,不下雪,也不像北方这般冷。
轮到白非月换正装了,秋其与毕春要将白非月身上的被褥扯下,可白非月拽得死紧,脸上还十分沉重。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从前不觉得原来冬天是这般恐怖的存在。
秋其哭笑不得:“娘娘,再等时辰都要到了,您别闹了,乖乖松手。”
两人齐齐用力与白非月开始了拉锯赛,最终自然是白非月落败。
白非月双手环胸抖得厉害,只能任由秋其与毕春两人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