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能拿年轻男子充数儿了。”
若是前一次,小倌逃了,那么在那之后,惜春楼便会严加防备,怎么也不可能又给逃了两个。毕竟烟花之地,若是真要扣人,凡夫俗子当真是插翅难逃。
“说不定是惜春楼有内鬼呢?”燕蒹葭道:“若是内鬼放了那三个小倌,也未必不可。”
“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怜月一勾眼,道:“公子小心些就是了,夜里不安全,今夜公子不妨就歇在这儿?”
“好,好!”燕蒹葭伸手,揩了一把怜月的油,笑意如春:“本公子今夜就依了美人儿……”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身后站着的西遇道:“公子怕是忘了,今夜咱们有正经事。”
“是吗?”燕蒹葭回忆着,似乎想不起什么正经事。
“大爷和二爷在客栈等着公子,公子莫要惹恼了二位爷。”西遇面不改色道。
大爷二爷,自然是指扶苏和楚青临了。离京之后,楚青临不止一次让燕蒹葭收敛本性,少去一些青楼楚馆,他扬言,若是燕蒹葭还是那样四处混迹,那么便只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再不作理会。
“家中二爷管得严,”燕蒹葭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来今夜是陪不得美人儿了。”
她到底是惜命的,虽说素来胆子大,但年少时的孱弱,还是让燕蒹葭对‘现实’低下了头,更何况若是能够借着此次对楚青临和扶苏探究一番……装一次小绵羊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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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蒹葭喝了大约半柱香的酒才领着西遇打算离开,离开前,那怜月姑娘极为不舍,央着燕蒹葭许诺明日再来,自然,燕蒹葭想也没想便应承了下来,由着怜月将自己送到了楼下。
只是,就在她迈了步子越过门槛儿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喧嚣,人群中似乎是华裳喊了一声怜月的名儿,燕蒹葭才忍不住回头看去。
“臭娘们,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老子开染坊是吧?”一个三十好几的男子脸色极红,一副醉鬼的模样,盯着坐在地上,捂着脸颊的女子。
燕蒹葭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怜月,又是何人?
被打狠了的怜月在华裳的搀扶下,很快站了起来,努力攒出笑脸道:“张公子,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玥儿年纪尚小,没什么趣味儿,张公子若是想,咱们楼里许多姑娘都想陪您呢。”
“老子就要她!”被唤作张公子的男人眸底皆是血丝儿,指着一旁十岁的小姑娘,道:“既然都是楼里的姑娘,怎么就她不行?”
“张公子您说笑了,”这会儿,老鸨也赶了过来,赔笑道:“这小玥儿只是咱们楼里收养的小丫头,不是卖身的姑娘呢,您说奴家若是今儿个让小玥儿陪张公子,那咱们云良阁可不成了凉城里的笑话了吗?”
“老子管你笑话不笑话!”张公子大手一挥,就要拉过瑟瑟发抖的小丫头,面容可怖:“今儿个这丫头,老子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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