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毒蛛,不会要人性命,但是却会啃食人的骨血……让人痛不欲生!
“我说,我全招。”马夫终归是怕了:“但求公主给我一个痛快,莫要要折磨我了!”
昭和将手中的鞭子放在盒子上,不紧不慢道:“快说罢,再不说,机会……又没了。”
“是临安公主,是她……将东西给我,让我装在马背上。”
“还在撒谎?”昭和慢悠悠道:“看来,你是连家人也不要了。”
说着,她淡淡吩咐:“让他的家人,一起陪葬罢。”
马夫的家人,性命全捏在她的手中,否则她也不会将他带来燕国,更不会如此信任。
但她没有想到,这人……竟是这般不要命呵!
“公主饶命!此事与我妻儿无关,是我一人所为!”马夫瞳孔微微缩了缩,显然尤为在意:“此事是太子殿下的主意,我只是听命行事!”
“太子?”昭和道:“哪个太子?”
马夫咬牙,道:“我是殿下安插在公主身边的棋子,今日一早……”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冷箭倏然而来,一箭扎在他的头颅上,快准狠,一招毙命。
“什么人!”昭和身边的侍从寻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划过。
他迅速追了过去,两人皆是消失在暗夜之中。
另外一个侍从,检查了一番,才道:“公主,他死了。”
昭和看也没有看那马夫,便转身,往屋内走去:“拉去喂狗。”
“是,公主。”
很快寂静的庭院,再度恢复宁静。庭院内的血腥,也渐渐消弭。
昭和端坐在屋内,陷入沉思。
太子……燕国没有太子,凉国亦然没有。那么真正有储君之位的,只剩下其余三国。只是,这三国之中,为何要如此陷害她?又是谁想陷害她?再者……那人是如何知道,她今日要与燕蒹葭比试赛马?
就在昭和眸底狐疑重重的时候,侍从敲门入内。
“追到了?”昭和看向那侍从。
“没有。”侍从道:“属下跟丢了,那人轻功极好。”
“没用的东西。”轻蔑了说了那么一句,昭和起身:“去查一查,今日嘴碎的那两个婢女……是谁。”
嘴碎的言说扶苏称赞燕蒹葭马术过人的那两个婢女,绝对是有猫腻。正是因为她们的刺激,她今日才忍不住与燕蒹葭比试。
“是,公主。”侍从领命,很快走了出去。
……
……
与此同时,深夜寂静。
燕蒹葭早已不在营帐之内,被带回了公主府。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白日里虚弱至极的燕蒹葭,此时坐在高楼之上,听着辛子阑弹奏古筝,正一脸享受的闭目品鉴。
一曲终了,她才睁开眸子,笑眯眯的问道:“这曲儿叫什么?怎的从前没有听过?”
“前些时日闲来无事,新作的曲子,公主喜欢便好。”辛子阑俯首,道:“只是名儿,倒是还未取。”
“不妨唤作:胧月。”燕蒹葭兴致勃勃道:“此曲初闻不知其意,宛若雾蒙蒙的月色,再闻惊艳世俗,让人眼前一亮,着实美哉!”
她喜欢听曲,喜欢看戏。所以,府中那些面首,皆是色艺双绝,每每听到入夜,她才肯去歇息。只是这等事情,传到外头,便变成了她贪恋美色,荒淫无度。
不过对此,燕蒹葭并没有什么所谓,误会也好,真的也罢,不过云烟。
“公主赞誉不敢当。”辛子阑笑道:“不过,胧月这个名字,的确极好。”
燕蒹葭哼笑:“自是不错,本公主起的,怎么会差?”
辛子阑:“……”
公主起名,素来极差,譬如千里良驹唤作豆花,凶猛藏獒唤作小黑……其中种种让人汗颜的名儿,实在太多。
“公主起名,自是极好。”敛了敛心神,辛子阑才道:“话说话来,公主今日,可真是冒了大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燕蒹葭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而后顺手就要去摸一旁的酒杯。
“公主。”辛子阑阻止她的动作,摇了摇头:“公主伤势虽说不太严重,但今日的确中了毒,还是惜命些的好。”
“也罢。”燕蒹葭看向辛子阑,问道:“那两个婢女,可处理妥当了?”
“都按照公主的吩咐了。”辛子阑回道:“保证让昭和公主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那便好。”燕蒹葭勾唇,眼底邪气划过:“万事俱备,正巧昭和这东风便来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啊,百年难得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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