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几分笑意,“我以前,是个保家卫国的将军。”
“你从哪来的?”陆昭看他。
秦诚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陷进沙子里,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陆昭摇头:“千年来,你是第一个入境的。”
秦诚闻言笑了笑,也没再问。
他拿起兔子,撕下来一条腿递给陆昭,“你活了多少年了?”
“九百多年,又好像是一千年?”陆昭把兔子腿接过来,摇头,“记不太清了,我生来就是这个位置,活久了,也就麻木了。”
她的回答令人震惊,却也在秦诚意料之中。
秦诚打趣道:“啧,看来我叫你一声姑奶奶都不为过。”
陆昭咬了口兔子肉,勾了唇。
“味道不错吧?我以前的朋友都说不错。”秦诚笑着,“姑奶奶可还满意。”
陆昭听得出来他在打趣自己,不甚想理会,心里却又被勾起不甘心:“满意,伙夫做的不错。”
一顿饭,两个人相互揶揄间,吃得还算开心。
秦诚擦了嘴抿了口茶,桃花眼盛满笑意,“明天请你吃那只鹿,还有你那个蘑菇,我给你养起来了,活不活看它造化。”
陆昭眉眼的清冷消散许多,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院子。
看着她的背影,秦诚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进去,修长的手指执着瓷白的杯子,微微弯唇,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茶渍。
那受伤的小鹿看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趴在地上。
陆昭缓步走进寝宫,在榻上坐了一会儿,拂衣起身,走出寝宫抬眼去看后山,挥手解除了禁制。
莫名其妙的,陆昭和秦诚就成了饭友,秦诚并不是每日都差人喊陆昭过去吃饭,可一月总有那么个二十来天。
今日去,陆昭拎了一壶好酒,坐在了秦诚桌边。
秦诚走过来,淡淡地笑着:“呦,今天陆姑娘不白吃了,带了壶酒?”
“白吃?”陆昭抬眸看着他,“秦诚,你住在我的院子里,用着我的东西,在我的山上打猎摘菜,你们怎么敢说我白吃?”
秦诚也不窘迫,笑意更甚道了句:“口出妄言了,陆姑娘莫要怪罪。”
陆昭眉毛都没抬一下,打开了酒,浓郁香醇的酒香飘了出来,她在杯子里倒出来一杯,“这是我百年前酿的酒,尝尝。”
秦诚端着盘子肉坐下,接过酒小抿一口,辛辣带着淡香盈满唇舌,他莞尔浅笑:“好喝。”
陆昭没应,只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忽觉脚下有东西在拱她,她蹙了眉头一看,是一只棕色小兔子,巴掌大都没有。
秦诚低头瞧了一眼,笑道:“我今日上山寻到的野兔。”
陆昭拎起两只短短的兔子耳朵,打量着这只小家伙,秦诚见状道:“你若是喜欢,便拿回你寝宫里去吧。”
“好。”陆昭也不拒绝,随手把兔子放在腿上。
“今天吃兔肉,我还炖了鱼汤。”秦诚给她盛了一碗,“你们这地方山灵水秀,比我们那多了些奇珍异兽,事实上很多东西与我原来的世界相同,不过我那里好吃好玩的可多多了。”
“是吗,真想去看看。”陆昭用勺子轻舀着奶白的鱼汤,眸子里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