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抱歉,一切都要按程序走。我们必须传讯芙罗拉·戴维斯小姐。”
而且善良可怜这种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讽刺吗?
艾莎闻言,神情格外遗憾,“不可以晚几天吗?”
“菲尔德小姐,无论是否晚上几天传讯,对戴维斯小姐的打击都一样。几乎同时她就要失去父亲和好友。”夏洛克替苏格兰场回复。
“您说得对。那就继续讲这个漫长的故事吧。”她眉眼间划过几不可察的哀伤。“我独自一人回了菲尔德庄园。然后他把我关了起来。第二天约见威廉姆斯勋爵。就是今天。”
“芙罗拉对我而言就如色彩于之油画。她是我还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的唯一希望。所以我决定保护她。”
她谈及这个名字,浑身的刺都软下来。
“然后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弄*屏蔽的关键字*他们。虽然是临时想出的计划,但如果没有侦探先生,我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至于*屏蔽的关键字*手法,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听一下阁下的推理呢。”
“的确是临时的主意,手法十分拙劣。老菲尔德有午后十二点在花园散步的习惯,而十二点半就会有人清理花园,尸体会被及时发现,迅速被判定成一场意外,甚至不用向苏格兰场报案。那堆石块是你故意移动了位置,使老菲尔德跌落时砸到上面。台阶上滑倒的痕迹是你昨晚刻意制造。加纳执事是你的帮凶,老菲尔德鞋底的青苔正是他帮助你处理的,之前也是他一直在传递信息给你,你才对老菲尔德的行动了如指掌。”
夏洛克气定神闲,单词一串串自唇齿间流泄而出。
“你将与窗帘等大的画与窗帘夹在一起,客房的窗帘是上下拉动式。在老菲尔德经过时,你把窗帘拉了下来,画上的背景和房间完全一样,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恶鬼索命?”
“为了保证老菲尔德被吓得跌下去,手杖底部被涂了油。是那位执事涂上去的,只有他才有机会接触到拐杖。所以他才在我碰到那根拐杖时如此惊慌。”
“事后你只需要把画取下来就可以完成这一场完美的意外。但是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你的计划,你只来得及把窗帘拉上去。为了掩盖那幅画,你不得不用女仆擦窗户的水泼湿了它。随后从客房的楼梯赶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唯一问题是,画上究竟有什么?”
听完整个分析,艾莎饶有兴致地给他鼓了掌,“您的推测很正确,不过我画了什么,这是个秘密哟。”
夏洛克不为所动。
“画上的内容一定和芙罗拉·戴维斯有关。雷夫斯德,尽快传讯她,约克郡北部,绿林疗养院。”
艾莎·菲尔德脸色微变。
雷斯垂德∶我已经不想再提我的名字了。
“菲尔德小姐,我认为你的谎言实在是很蹩脚。”一个年轻探员又看了一遍笔录,胜券在握地开口。
“哦?”艾莎身体往后一仰,姿态随意了些,“有何高见?”
十足十的轻蔑,可惜那位探员并没看出来,“你说老菲尔德先生是因为偏袒你才没有报警,可他把事实告诉威廉姆斯阁下时,威廉姆斯阁下也没有报警。”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这一句话,完全可以证明威廉姆斯不报警是再明智不过的。”
“你什么意思?”年轻的探员涨红了脸,语气愤怒。
“我那位父亲,不可能让威廉姆斯走司法程序的。因为我一定会打乱他的计划。而威廉姆斯,看重家族声誉更甚于他独子的命。这从他当年的处事方法就可见一斑。所以他们只会私下处理,不可能报案。”
“毕竟,他们认为自己的权利比法律高的多。”
传讯芙罗拉·戴维斯起码要等到明天,夏洛克和克莉丝塔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克莉丝塔劝说成功夏洛克同意让他们先回贝克街。
在路过外间时,刚好听到有探员汇报了一句,
“……对,威廉姆斯先生在中央大道发生车祸,两位司机和勋爵阁下都确认死亡。”
克莉丝塔突然开口,“侦探先生,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一天是我有史以来的生命中最精彩的一天。”
“你对艾莎·菲尔德最后的解释怎么看?”他问的不相干。
她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只淡淡提了一句,“她的解释有点长。”
“对,她在用话语刻意掩盖一些事实,就像她掩盖那幅画一样。”夏洛克的得意与亢奋表露得淋漓尽致。“克莉丝塔,你还记得我说过,布莱兹·威廉姆斯只是失踪。但艾莎·菲尔德认为他*屏蔽的关键字*。我肯定她今天没有说谎。所以这桩案件真是太有趣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克莉丝塔想到一团乱麻的案件,感觉自己前途暗淡。
我现在立刻回去好好写我的作业再也不敢偷懒了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