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依旧繁忙。
劳伦斯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在恶的帮助下他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基本的行动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警察局里的狼藉,在警备室里找了一件外套换上,他继续带着初在街道上巡逻。
不过,这一天的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事件,他们遇到的大多数都是已经过去了的惨状。
死在了小巷里的人,被抢劫了一空的商店,被遗弃在河里的尸体。
没有人可以准确的说出雾之都的一晚究竟能够发生多少事情,这座城市的夜晚远比白天混乱。
劳伦斯想要将这些案件处理,但是凭他和初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同时受理这么多的案件。
他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可偏偏这又是最难解决的问题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人愿意当警察。
但是如果,可以在这些事件发生前将他们阻止呢。
路上,劳伦斯驾驶着警车想着,若有所思地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初。
初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吃汉堡的时候都要咬到了舌头。
傍晚,劳伦斯顺路去医院配了一些药,雾之都的医院似乎总是很忙,等到劳伦斯和初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点钟了。
推开劳伦斯虚弱地推开房门,慢步走到了沙发的旁边趴了下来。
虽然他的背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伤口了,但那只是初的恶的作用而已。
他的伤口依旧还在,而且一直阵痛难耐,他早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劳伦斯脸色苍白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破损的衬衫,和暴露在外的背部。
“呼。”他喘着了口气,将手里的药放在了桌子上对初说道。
“初,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上一下药吧。”
“嗯。”初应了一声,走到了劳伦斯的身边,拿起了桌上的药。
她伸手在劳伦斯的背上碰了一下,随后劳伦斯背部皮肤上出现了一层黑色的物质,并且逐渐开始脱落。
随着黑色的物质脱落下来,劳伦斯背上的伤口显露了出来。
到处都是翻卷起来的血肉,混杂着一点焦黑色,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势也不能算是轻伤了。
“把药取出来涂在伤口上就行了。”劳伦斯猜到了初可能不会用这个年代的药物,出声讲解道。
“嗯。”初低下眼睛,把药瓶打了开来。
药瓶里是一种膏状的药物,初用手指取了一点,缓慢地涂在了劳伦斯的伤口上。
一边涂着药,初一边说道。
“很抱歉劳伦斯,是我失职了。”
她身为使者本来绝不应该让召唤者受伤才是。
劳伦斯趴在沙发上,忍耐着背上的疼痛。听到了初的话,他抬起头来说道。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次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并不是在宽慰初,这次的受伤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在这座城市闲置太久了,以至于都没有了面对危机的意识。
今天的上午的事本来应该有更多更好的处理办法。但他当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颗炸弹上,根本没能多做思考。
“初,有的时候你没必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看着房间的地面,劳伦斯突然说道。
初的手停了下来,而劳伦斯继续说着。
“你可以把责任分给别人一些,毕竟我也是你的在召唤者不是吗,我还没有没用到要让别人来为我的受伤负责的程度。”
将责任分给别人,初并不知道这应该怎么做。
她没有回应劳伦斯的话,默默地给他擦着药。
劳伦斯也没有继续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他看来,作为所谓的使者,初确实是不称职的。
她似乎太过温柔了,温柔即是软弱,这样的人是面对不了罪恶的。
可这次是劳伦斯错了。
因为如果,要求是背负所有的人罪恶,但凡是有一点私心的人都会选择背叛。
初是被选中的人,是作为使者被选中的人,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最有可能独自走完这条路的人。
她足够强大,所以才会被选中。
······
上完药之后,初将恶重新覆盖在了劳伦斯的背上,这可比绷带什么的要好用多了。
劳伦斯站在阳台边抽烟,烟雾被风吹到了窗外,这样烟味不会留在房间里,毕竟初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