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墨言歌的话就让她坠入了冰窟。
“还有,就算打,也不能让老板娘亲自打,我们老板娘的手是来接触食材的,不是跟你们这些下作的人使坏用的。”
墨言歌看了看面上血色全无的青衣,用眼神示意尚吉上前。
“尚吉,你来打,两巴掌,一左一右各一巴掌,少一个都不行。”
尚吉微颔首,转身便对着青衣的脸扇了下去,霎时间,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青衣的惨叫响彻整个客栈。
青衣那两片薄薄的脸颊一瞬间肿了起来。
墨言歌在一旁看着,眼神忽明忽暗。
尚吉这小子,绝对是练过的主。
“哎……哎,这位郎中请留步!”为花旦开完药后,郎中正在收拾药箱,却被一直站在旁边的叫住了,“您看您这……这来都来了,能不能替我也瞧瞧?”
青衣脸上的皮肉肿的老高,向中间挤着,两片嘴唇被迫撅起,像河豚一样,好不滑稽。
“瞧瞧?”郎中是墨言歌的人请来的,偏向谁自不必说,“敢问这位姑娘是身体哪出不适,何处有疾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得出郎中的言外之意,特别是冯小夏,差点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您这话说的……”青衣又羞又恼的站在屋头中央,手中拼命绞着手里的帕子,厚着脸皮继续恳求,“当……当然是瞧瞧我这两边儿的面皮啊。”
“原是瞧这个啊,姑娘说话拐弯抹角的,老夫这等愚钝之人哪能猜得出来,”这郎中也是个阴阳怪气的好手,不说瞧,也不说不瞧,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药箱从背上摘下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夫的问诊金可不算便宜,不知姑娘能否付得起啊。”
那青衣唱戏的时间也不算短,手里多多少少算得上有些积蓄,此刻她脸上刺痛难忍,也顾不得什么贵贱的了,只想讨一方药膏涂一涂,以缓解皮肉之苦。
“能的,能的,多少诊金我都付得起,”说着青衣就要从包裹里掏银子,“只要大夫快快给我瞧了便是。”
“姑娘可先别说大话,老夫一向信奉先交钱后瞧病,诊治之前,咱得把这银子的问题讲好了。”
“大夫、大夫您尽管讲。”
“我的问诊金,”郎中伸出五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五……五两银子?”望着郎中伸出的手,青衣满头雾水的报出了个数。
“五两?姑娘您可真会说笑,老夫的问诊金,至少五百两起步!”
此言一出,青衣连震惊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五……五百两?!”青衣应是从未听过那么贵的问诊金,当即吓得满头冷汗,“那刚刚诊治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呢!”
“那是因为墨公子他们给你们垫付了,”郎中稳稳地坐在那里,面不改色的扯着自己编着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