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伸出细长的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冯小夏,恶人先告状的质问道,“难道你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真是居心叵测!”
“客人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冯小夏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我的这位小伙计不会说话,平日里总是干些粗活累活,但因为性格敦厚,鲜少有人欺负他!没曾想,今日却被你这么个轻佻的戏子给调戏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花旦的纠缠,尚吉掸了掸身上的灰,赶紧跑到了冯小夏的身边默默的站着。
见冯小夏目睹了整个过程,花旦即使有城墙般厚的脸皮也得挂不住,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着实滑稽的紧。
“我、我轻佻?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轻佻的呢?依我看来,你身边成天有个什么圆圆扁扁的,男人可是没断过!那才叫轻佻呢,掌柜的,咱们做人可不能五十步笑百步啊。”
眼瞧着自己说不过冯小夏,花旦赶紧转移话题,企图通过污蔑来达到压冯小夏一头的目的。
“您这话说的着实不假,我身边的确有好些男子,他们伙同我一起做生意,大家有钱一起赚,何乐而不为呢?”冯小夏一边拨弄着旁边梁柱上挂着的玉米穗,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呛着。
“你!世间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冯小夏并没有如花旦想象中的那般暴怒,就像怒火砸进了大海里,没能激起丝毫的波澜。
顾不上整理自己铁青的脸色,花旦提起裙子就跑上了楼。
“哎,客人您跑慢点,可别在哪个楼梯阶儿上摔了个狗吃屎!”冯小夏唯恐天下不乱的浇了一把油。
花旦原本就趔趄的脚步变得更加不稳了。
“你看她!”二楼的厢房里,花旦正坐在青衣床边哭的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讲述着自己悲惨的经历,“你说这个女人他是不是欺人太甚,要是再不教训她一把,她就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这个臭娘们儿,”青衣一改往常人前温婉的模样,攥着床幔恶毒的骂道,“我本以为这就是粗鄙的村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难缠。”
“是啊,你看我不会说话,只能忍气吞声的让别人欺负。你要是再不帮我,我可哭都没有地方哭去!”花旦握着青衣的手,眼里都是委屈。
“我也看不惯他很久了,可是……你看我这脸,现在也没法儿出去见人啊……”青衣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只一下就被痛的呲牙咧嘴的。
原本在身后讲他人坏话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配上青衣仍然肿的老高的脸,更是为这景象平添了几分滑稽。
“你……哎,算了算了,你先好好养伤吧。”
花旦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碍于青衣的伤势咽了下去。
楼下的冯小夏才不管那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此时的她照例坐在柜台里,就着烛光整理着一天的账目。忽然,身侧的烛光好像被挡住了,她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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