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义父近日身体还算康健,难为你惦念着义父呢。”富贵老爷子小小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冯小夏竟然是这种反应。非但没有记恨,反而彬彬有礼,对他关怀备至。
“义父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小夏作为义父的干女儿,惦记着义父不是应该的嘛,”冯小夏拢了拢衫裙,乖巧的做到了富贵老爷子的身旁,“倒是义父精神矍铄,看着比我这个小姑娘还硬朗呢!”
“傻丫头,哪有这么比的。我都是老头子了,你还是小姑娘呢。”听了冯小夏的话,富贵老爷子呵呵笑着,心里很是熨帖,再与不省心的富察一比,对冯小夏的喜爱又更上一层楼。
不愧是旧友教出来的姑娘,教养真是没得说。
“怎么不能比了,”冯小夏拽住富贵老爷子的衣摆,娇嗔地撒着娇,“要我说啊,义父就算是到了一百岁,也是目光炯炯,精神焕发呢!”
“就你会贫。”富贵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刮了刮冯小夏挺翘的鼻尖,满眼的慈爱。其实当时在赏花大会上认冯小夏做干女儿并不是他的一时兴起,他年过半百,膝下无女,全都是儿子,好巧不巧旧友家的小女儿被自家的小混蛋退婚,一则是想着补偿一下冯小夏,二则呢,他也确实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了。
“对了,小夏,你今天是为何而来啊,总归不是只为来看我这糟老头子的吧。”闲谈期间,富贵老爷子挑了个合适的时机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冯小夏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满脸都是未加掩饰的惊讶,自然不是冲他来的,又不可能是为了富察。
究竟是因何拜访呢,富贵老爷子忍不住好奇。
“嗨呀,义父,不瞒您说,我今日是来报账的呢,”冯小夏举起手里的账簿,俏皮的说道,“近日借住在您家的墨公子是我们客栈的大东家呢,那间客栈都是他盘下来托给我们经营的呢。”
“哦?”听了冯小夏的话,富贵老爷子一下来了兴致,他本身是出身商贾之家,虽说后来从了政,但还是免不了对这些感兴趣,“你这账簿,可否方便给义父一看啊?”
“自然是方便的,”冯小夏毫不避讳地将账本递了过去,抛开富家家大业大,根本没必要惦念她这小小客栈不说,富贵老爷子一辈子行事稳妥,材优干济,且又是她的义父,她完全是放心的,“义父您随便看。”
富贵老爷子接过账簿,从头开始慢慢翻了起来,越翻他心里就越是讶异,冯小夏的经营能力简直是好的过分,自客栈营业伊始,盈余便逐月向上涨
,几乎没有赤字。
“小夏啊,我瞧着这段时间盈余飞快上涨,你们做了什么呀?”冯小夏顺着富贵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便看出来是近日推出火锅后的进账。
冯小夏微微一笑,接过账簿开始一点一点的给富贵老爷子解释。
“义父您看,这天我们推出了一个名为火锅的新菜式,第二天有客人带着家眷来用餐,研制的成本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