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蔡知州苏在方当然也惹不起,他正是当朝宰相蔡京的长子,奸臣蔡攸,历史上是个不依靠他老子也吃得开的人。
最初时候身为长子是和蔡京关系很好的人,不过到后面也是敢和他爹叫板争权争宠的人。蔡京的仕途也并不一帆风顺,经历了多次罢相真空期,不过如同跷跷板一样,蔡京下去的时候相反蔡攸这家伙最有风头,在支撑蔡家。
不过不知道为毛他现在会在池州做官?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前阵子蔡京罢相后,赵挺之相爷猛烈打击蔡系党羽,导致蔡攸被贬到这里做官。
历史上赵挺之的确这么干了,定向整顿。只要是蔡京的人和政策,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切,全部废止赶走,把政治弄的一团混乱。
关于蔡攸在这里执政的第二个解释,也可以是现在他和老爹蔡京还是蜜月期,上阵不离父子兵,东南尤其池州作为命脉钱政基本盘所在,特殊时期老蔡相爷把儿子放在这里,也可以解释得通。
苏在方早知道今天蔡攸会来,也提前有所准备,便将袖中的一份策论拿出来递上道:“知州相公,这是学生游学池州以来多番观察思考,一些对池州的所见所闻和建言,请知州相公指点过目。”
蔡攸心里有些烦,寻思你这纨绔子弟在这里游学,分明是为了张纪?以及本官那女儿,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啊。
不过碍于面子,这里又是书院,这些文绉绉的书生学子的确就喜欢这么干,朝代也有这样的传统,于是蔡攸只得勉强接了过来。
随意的翻看两页后,蔡攸不禁大皱眉头。
又看了三页,蔡攸漫不经心的道,“这就是苏公子对州衙的建言?”
苏在方也略微感觉有些不对,但是一想这就是他那宝贝女儿的思路,朝中也开始有些传言说蔡攸蔡京父子相互有了分歧和心病的?
苏在方继续硬着头皮道,“知州相公明见,池州治下山寨林立,现在已经到了明目张胆之地步,大幅影响到了池州经济民生,如若不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对知州相公为官一任的名声不利……”
蔡攸漫不经心的道:“你觉得本州的名声和政绩需要依靠这维护?”
“那是自然。为官一任则需造福一方,这也是我爷爷经常挂在嘴边诉说的。”苏在方很自信。
蔡攸不置可否,想了想低声问道:“所以苏老他在朝为官,而整个大宋也山寨林立,城市中帮派更是多如牛毛。照这推论,苏老的政绩和名声就受到影响了?”
“额这……”苏在方有些尴尬,“知州大人怎能这样解释。”
蔡攸淡淡的道:“国朝有病,此点本州比你爷爷清楚。说到此责任呢,本州自问真不比你爷爷的更大。病了就要吃药我知道,哪怕猛药也可以,但本州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你医理正确?何况你这只是书生泛泛而谈,连药方细节都没有。”
毕竟是小年轻火气重,也是真正的书生意气,又基于这时代的文人地位和环境,听他竟是把大儒文宗爷爷拉进去一同担负责任,苏在方不高兴的道:“知州大人谬论也,池州乃是您之治下,朝廷被您父亲老蔡相公把持法度,这天下之匪患,又如果能算到我苏家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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