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15
这个夜,冰冷冰冷的,大大的风刮过,整条街道都显得萧索起来,跟二十年前一样,带着蒙蒙的雨滴,使这个安静的夜变得不安份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情绪在疯狂地滋长着,夜舞城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似乎并没有让这场来得不及时的雨而影响了生意。霓虹闪烁的街头,门口处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挂着厚厚的浓妆,低俗的香水味阵阵传来,这里就是夜舞城,百年如一日,就算是日本鬼子打到来了,恐怕这里的景色还是不会变的,任何时候,只要有男人,这里的生意就不会减。
舞若烟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个圈,两个圈,任烟雾弥漫在半空,模糊了视线,眼里似乎含着泪,脸上跃过难过的神情。瞬间把烟给熄灭了,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碎!那双十五公分的高跟鞋被脚指用力的蹂躏着,直到烟火被熄掉,这个本来就没有灯光的房间刹那间全部黑了,跟这个夜一样安详,静得有点鬼魅,另人觉得不安。
某些元素在空气中蒸发着,沾染着包厢里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是安静的,安静的。
可是跃过这一条走廊,外面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该狂欢的狂欢,该喝酒的喝酒,该跳舞的跳舞,该暧昧的,该调情的,跟平常一样,依旧笙歌不断。
舞若烟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洞,偶有一些灯光打进来,也只是星碎的一点点,似乎这里的黑暗找不到出口,却又想苦苦挣扎,找一个可以看到光明的地方。
门“枝丫”一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经常陪伴在舞若烟身边的,不喜欢笑,有着强硕的身材还有发达的二头肌,看样子很能打。
他的黑色衣服把这个夜显得更冗长,把气氛显得更沉寂。
“若烟姐,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
“说!”舞若烟直喝道,冷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明天的葬礼,明天的葬礼找不到双月姐的亲人!”男人眼里同样闪过一丝悲伤。
“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们亲如姐妹,懂吗?”舞若烟瞬间变得很激动,突然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拎住他的领带,狰狞着目光,貌似他才是真正害死双月的元凶一样。
“若烟姐,我懂!”男人有点惧怕的神情,可眼底里,更多的是同情。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舞若烟失声的咆哮,她松开了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很失控,像是抓狂一般,拼命地将拿到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酒杯,烟、打火机。
屋里开始一片凌乱,除了声音摔碎的声音,还有满地的玻璃。等东西都摔完了,舞若烟开始安静了,安静地不说话,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臂,把头深深地埋进去,没有人会明白,这一刻的她有多难过,有多伤心跟绝望。
“若烟姐……”男人轻声地叫道,他跟了舞若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可想而知,她心里到底有多痛。
“出去!”舞若烟的声音如若游丝,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若烟姐……”
“出去!”舞若烟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吼出来,这个时候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舞若烟,他心里也同样的难过,虽然双月平常很冷,但是她待人不薄,人总是会有感情的动物。
推开门,走了出去。
黑黑的包厢里,再次只剩下舞若烟一个人了。当她看到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双月时,她以为她会哭,但她却没有。
哭,已经不能够足以代表她现在的心情了,如果哭出来会舒服一点,那她宁愿狠狠地哭,可是眼泪却是流尽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依旧还是挤不出来,一个人,到底是要有多伤心,才可以像她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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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城的大厅。
一曲终,张静从台上勿勿走了下来,眼里同样有着不安,她无法再站在这个舞台上像没事一般。冲到角落里,拿起杯子上的酒猛灌进去,冰冷的酒润过喉咙,穿肠而过,终于抽回了几分理智。
张静今天穿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裙子,带着巴黎风味,简约大方,红色的热情,让人觉得炙眼。脑子里不断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恶梦一般挥之不去,双月临死前的眼神,就像这个空间里的灯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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