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看着那完全看不出原本字迹的几个字,心里不由暗暗思量。
这给他传信的就竟是什么人?
不过如今不是纠结这传信人的时候,而是应当确认,苏澈回京的路上究竟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陆衍微微蹙眉,将那纸条扔到一旁的炭盆中,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烧成灰烬,这才扬声吩咐守在门外的青城:“去将师兄请来。”
骆知行这段时日在京城过得十分悠哉,整日里不是窝在府里睡觉,就是去街上闲逛,这日子过得他简直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师父在辽东。
听到青城说陆衍找他,骆知行啧了一声,自己这个师弟最近可是忙的很,已经好几日没工夫搭理自己了,怎的今日有闲心叫自己过去,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求自己的。
想到这里,骆知行神色更是飞扬了几分,他随意抓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就跟着青城径直去了陆衍的书房。
骆知行推门进去的时候,陆衍正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见他进来,陆衍便将笔搁到一旁,开口问道:“师兄对于辽东回京的这一路可是十分熟悉?”
骆知行虽然不知道陆衍为何突然会问起这个,可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回道:“熟啊,这条路我来回走过多少次了。”
陆衍颔首,向着他招了招手,道:“那师兄过来看看,我这图画得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骆知行仍是一头的雾水,不过他还是凑了过去,低头去看陆衍所说的那图。
原来方才陆衍所话的正是从京城到辽东的舆图,线条虽是十分的简单,但是却能够看出大致的模样来。
骆知行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歪着头说道:“大抵就是这么个样子没有错了。”
陆衍点头,继续说道:“我没有去过辽东,这些不过是从舆图上看来的,所以并不知道官道究竟是要路过什么地方,需不需要爬山或者过河?”
骆知行见陆衍一直围着辽东回京的这条路说话,再傻也是察觉出其中的不对了。
他转头看向陆衍,沉声问道:“可是大郎回京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陆衍原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听他既然问到此处,便直接开口答道:“师兄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起的棋子之事?”
骆知行自然是记得,这天顺帝不过把苏家当做一颗棋子,如今怕是已经到了要丢弃的时候了。
他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莫不是那皇帝按捺不住,终于要动手了?”
陆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那纸条的事情告诉骆知行,只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过是心中不安,想着澈哥儿回京是最好不过的机会,那位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骆知行也随着他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从辽东到京城这一路虽是没有什么山路,不过若是想要伏击,却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
陆衍闻言,侧了头径直盯着骆知行。
骆知行看到他的眼神,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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